>聽到暗衛匯報,女子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嘴角笑容依舊。
“嘻嘻……那他可要來快一點呢,否則,我可不一定能保得住他的媳婦”
“真是個命苦的女人啊,辛辛苦苦將孩子養大,親爹完全不管不顧”
暗衛緩緩退去,女子掀開長裙,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滿是灰塵的地上,繼續畫符,仿佛不將這顆星辰畫滿,誓不罷休。
遠處,幾具天窗修士尸體倒在地上。
這些都是龍傲天安排出來的斥候,隱匿與逃命手段極強,如今卻是被放空了血液,隨意丟在一旁。
“五號,去,再抓點人來,我畫符的顏料沒了”
黑暗中再次走出一人,將兩個天窗修士丟在了她的面前。
“嘻嘻,繼續繼續”
……
仙靈大陸上空
衛辰正在安排大軍防衛,秦小幽守在一旁,時不時的給他介紹著大秦眾臣。
他如今剛剛接手,很多人都不認識,想要更好掌控仙朝,不光要認識一個個文臣武將,還需了解他們能力,所做功績,擅長事物。
對于這些,他自是聽得異常認真。
卻在此時,一道劍光自遠處飛來,落在了甲板之上。
“報,陛下,小幽師叔,我家小姐護衛艦受到襲擊,請求派出接應”
來人穿著白裙,正是歐陽雪侍女小藝。
聽到小藝匯報,衛辰臉上閃過一絲寒意,如今花流云剛死,若是自己連他的遺孀都護不住,還有何顏面立于世間。
“怎么回事,歐陽雪現在如何?”
“回稟陛下,小姐無恙,艦隊收到諸軍集結消息,趕往仙靈大陸途中,被一群黑衣女子偷襲”
“他們打傷了我們很多人,擄走了幾個侍女,還有張應雪也在其中”
聽聞此言,衛辰微微瞇眼。
不對勁啊!
若是天窗的人,目標定然是歐陽雪無疑,即便是其他勢力,也不會說是為了幾個侍女大動干戈。
“對方是何修為,可看出其中路數?”
小藝皺著眉頭,當時情況混亂,她這種實力只是添亂,不過歐陽雪倒是與對方有過交手。
“陛下,為首之人是個女子,身穿紫裙,不似天窗的人”
說到這里,她有些結結巴巴。
“哪個……哪個,小姐還說了,那女人身上氣息,與流云陛下極為相似,應是修煉了玄天煉氣法,不……應是流云陛下的所有功法,她都修煉過”
一旁秦小幽眸子微瞇。
花流云的功法,怎么可能有人全部煉過。
要知道那些功法一直在不斷改進,且不說花流云朝三暮四,時而撿起這個修煉兩天,時而又鐘意那個修煉數月。
怕是有些前期功法他自己都忘記了,怎么可能全部傳授別人。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三人御劍而起,正要向著虛空深處飛去。
卻見此時,龍傲天大軍駐扎之地,驟然亮起了驚天劍氣,隨著那道劍氣亮起。
相隔數千里之外的一顆星辰,猛地爆發,拖著長長尾焰,向著那片不毛大地撞去。
猖獗至極的大笑聲在虛空響起。
“哈哈哈……啊哈哈哈,地爆天星”
轟隆!!
黃色星辰撞進龍傲天營帳,無數符文點亮虛無,黑暗深邃的虛空一只大手向著下方按去,那方駐扎大軍的破碎大陸生生被這一掌拍成了漫天煙塵。
御劍凌空的秦小幽愣在了原地,眸光死死的盯著那片戰場,喃喃自語。
“叩仙符箓、大道無極摔碑手,還有……還有極致純粹的詭道之力”
虛無飄起大雪,原本的純粹黑暗變得斑斑點點。
九條巨大黑龍在風雪中狂吼,一個怪異扭曲的法相爬上虛空。
那法相滿頭白發,如同水草在肆意飄蕩,臉上蓋了一個蝴蝶面具,看不清姿容,胸口根根骨刺突起,形成了一張如同深淵的大嘴。
身上長袍五顏六色,就像是閃光燈一般,璀璨至極。
一個甲板上正在指導修士練習戰陣的湯可微抬起頭來,驚呼出聲。
“養元觀想法”
“哪位大神,竟然將花流云作為觀想神像”
此法乃是她百花峰一脈傳承,當初她只傳授過月玉宸和花流云,就連珠簾都沒學過,卻不想今日再次見到。
養元觀想法所選神像很是講究,必須是真實存在神祗,而且修煉者須對其有所了解,心有崇拜,這樣才能將神祗具現而出。
修煉之人,力量越是與法相本尊契合,越能發揮法相威力,而且法相上限,同樣受到觀想神本尊影響。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如此發癲,將花流云作為觀想神修煉。
那法相手臂擒住兩條黑龍,將其再次向著下方按去,撞碎了無數死星,法相前方,紫裙女子縱身一躍,身軀向著天窗大軍殺去。
數十把紅色匕首圍繞她快速旋轉,沿途所過,無數修士眉心綻放出一朵朵猩紅梅花。
她每一刀都直指要害,速度快得化成了一道紫色閃電。
當!
刀劍碰撞的聲音響起,場中一個穿著黑衣的修士抬劍擋住匕首,身體翻滾著向后退了數百米之遠。
他低頭看向劍刃,其上竟是被崩出了一個裂口。
“僅是一擊,便差點斬斷了我的仙品靈劍,這片星空何時出現了這么一尊怪物”
一朵雪花飄在他的臉上,男子抬起頭來,看向那鋪滿天際的大雪,此情此景竟是那般熟悉。
一如當年求仙城那夜,亦是漫天皆白。
“星河?”
混亂的修士中,一聲略帶遲疑的喊聲響起,男子才剛剛轉過身來,一個柔軟身軀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女人發絲上淡淡的清香傳入李星河鼻息,她沒有再說什么,他只能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眼淚沁濕了他胸前衣襟。
半晌后,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應雪,沒事,我回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應雪卻是猛地將他推開,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李星河臉上。
“混蛋,混蛋,你還活著……你還活著為什么現在才來”
“這些年仙靈動蕩,我一個人拖著孩子,你知道有多難嗎?”
李星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沉默半晌后還是輕聲問道。
“應雪,我們兒子,現在怎么樣了?”
此話一出,張應雪瞬間僵在了原地,目光變得有些躲閃。
兒子?
哪特么來的兒子,那就是個女兒。
但是當初在腹中檢查的時候明明是兒子來著,這下讓她怎么和李星河解釋?
“那個,星河,你接不接受咱們兒子變成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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