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毅神道化身在天庭與呂洞賓相聚一番,便下界回了自家的道君山。
如今通天江兩岸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安穩(wěn),但牛毅仍舊習(xí)慣在下界鎮(zhèn)守,如今更是化形成郎中,在山下開了個醫(yī)館,傳授醫(yī)術(shù)。
牛毅并未收取這些人學(xué)醫(yī)的費用,但若是這些人學(xué)有所成,便要做上五年的游方郎中,四處去治病救人。
再之后的,是自己開醫(yī)館,還是繼續(xù)做游方郎中,或是其他選擇,便都看他們自己了。
此時道君山下方的醫(yī)館中,方誠正看著剛剛從天上歸來的神醫(yī)道君,恭聲道:
“道君大人,今年這群加入醫(yī)館的學(xué)徒,又是有不少的好苗子。”
牛毅緩緩點頭,目光卻是看著手中那形如環(huán)盂而中空,內(nèi)置鐵丸,一面鑄有八卦,一面鑄有七星的漆黑虎撐。
這虎撐又稱虎銜、藥鈴、串鈴等,也是許多走方郎中必備的物品。
搖動時,便能發(fā)出一陣悅耳的鈴聲,這鈴聲能傳出很遠,若是有人聽見了,便是知曉是有走方郎中來了。
牛毅將一縷神道香火注入這虎撐之中,卻見這虎撐發(fā)出一陣光華,隨后便緩緩消失,再度變得平凡。
牛毅將這虎撐遞給身后的方誠,看著他接過,緩聲道:
“方誠,若是醫(yī)館內(nèi)有德才兼?zhèn)湔撸闩c元澤不妨設(shè)下重重考驗,若是能完成考驗的,便可拿出這虎撐,讓其以道君宮的名義四下行醫(yī)。”
牛毅說著,大袖一揮,整整兩大箱子的虎撐便出現(xiàn)在了二人的面前。
這些虎撐都是牛毅以陰鐵與神道香火煉制出來的,一可將聲音傳的更遠,更加悅耳,讓生靈聽了心中平靜,二來,若是將其劇烈搖動,也可發(fā)出一陣鎮(zhèn)魂音,用來防身。
牛毅有五座陰鐵富礦,最是不缺陰鐵,而這虎撐法器,便是牛毅交予門下出師的郎中用來護身的,同樣也是身份的證明。
當然,此物不可能隨意賜下,所以便要交給回歸的方誠和元澤了。
方誠看著那兩箱子虎撐,連忙面色一肅,拱手道:
“方誠明白。”
醫(yī)館招收的學(xué)徒,大多在十五歲到四十歲不等,看似每次收徒也頗為隨意,但其實已經(jīng)被他與元澤篩選過幾次了,能接收的,皆是品性不錯之輩。
當年自家道君教他之時,有一句話方誠記得極為深刻。
那便是,這醫(yī)者,除了要有本事,還要有醫(yī)德,這兩者缺一不可。
這世上奇病怪病千千萬萬,又有幾個能說一切精通?便是神仙也未必沒有走眼的時候。
若是遇到?jīng)]有把握的,大方承認自己不行便是,萬萬不要耽誤人家,讓人家另請高明,你不能治,別人未必不能治。
否則,若是病情一旦延誤,錯過最佳時機,那便不是醫(yī)人,而是殺人了
方誠當年聽聞,卻是深以為然,為醫(yī)者自當有醫(yī)德,所以收入醫(yī)館的,德行方面自是要極好的。
畢竟本事可以慢慢學(xué),但這性格與德行,卻不是那么好改的。
金兜山上,牛毅與金兜山土地公對坐于涼亭之中,正拿著星羅棋盤下棋。
此時的土地公手持白子,看著棋盤上的局勢眉頭緊鎖。
而牛毅則面容輕松,一邊輕搖著手中折扇,一邊拿著茶杯悠閑品茗。
半響后,金兜土地公將手中的白棋丟入了棋罐中,無奈搖頭道:
“不下了不下了,老夫跟你下了幾年了,一次都沒贏過。”
牛毅將茶杯放下,面容含笑著將一枚枚黑白棋收入棋罐之中。
他心中清楚,別看土地公此時招呼不再下棋了,用不了一兩天便又會尋上他,這位與他當年一樣,實是一個臭棋簍子,這幾年卻又迷上了這棋道,雖是下不過他,卻總是忍不住找他下上兩局。
金兜土地公無奈的看著這一幕,隨即又看向了遠處周身有朵朵櫻花盤旋,依然在閉關(guān)悟道的夭清兒,面上有些擔(dān)心道:
“這清兒姑娘,不會就一直這樣悟道下去吧。”
要知道,這夭清兒壽命可不是很多了。
當年落櫻土地公等了一段時間,沒有等到夭清兒蘇醒,便只能先回落櫻谷去,拜托牛毅與金兜土地公照看一番。
然而落櫻谷土地公也是未曾想到,夭清兒這一閉關(guān)悟道,竟然就過去了整整八年。
牛毅卻是面上輕松,拿起茶杯再度品了一口,道:
“土地公放心,想來這一兩年,清兒姑娘便會蘇醒,道行自會得到不小的提升,此次突破境界,必然是十拿九穩(wěn),且日后未必不能再做突破。”
金兜土地公聞言也松了口氣,既然牛毅說可以,那自然是可以。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就在這時,牛毅緩緩轉(zhuǎn)過頭去,卻見不遠處,一身白金華麗衣衫,頭頂一對小角的金風(fēng)金云正一人抱著一壇子酒,來到了牛毅的面前。
金風(fēng)恭敬的道:
“老爺,這是三年前釀造的橘子酒,金云懷里的,是去年釀造的桃花酒。”
“好,放到桌子上,你二人便修煉去吧。”
“是,老爺。”
卻見金風(fēng)金云將這兩壇酒放到了桌子上,隨后便化作兩道金光,落入池塘之中,化作兩只頭頂有小角的金色錦鯉,來到了池中央那一株搖曳的潔白蓮花下,隨后消失不見。
這池塘中的蓮花,牛毅也栽種了三百余年了,前些日子,牛毅就以寶氣蘊養(yǎng)這蓮花,使得這白蓮花突破到了金品境界。
牛毅以混元爐將其煉制了一番,如今既是金風(fēng)金云的住處,也是金云的法寶。
如今這兩只小錦鯉,也是成了些氣候,再修煉些年歲便可魚躍龍門,嘗試蛻變成蛟龍之屬。
只是如今,敖軒仍在西海龍宮那里,正在傳承著一件法寶,至今未歸,否則有敖軒在,這兩只小錦鯉日夜受著龍氣滋養(yǎng),進步還會更快許多。
而且日后,這兩只小錦鯉便必然要以敖軒馬首是瞻了。
牛毅將面前的酒壇泥封拍開,一陣橘子清香伴隨著濃郁的靈氣頓時噴涌而出。
牛毅聞著這股清香,滿意的點了點頭。
三年前,這九葉寶橘樹便已經(jīng)是紅品的靈根,他以這九葉寶橘橘葉釀造了幾壇酒,如今正是打算打開一壇,品嘗一番。
“土地公,我釀造這橘葉酒時,卻也加入了一些其他靈材,算是將這釀酒的方子改良了一番,還請土地公一同品鑒品鑒~”
“好好好~老夫也是等上許久了。”
一年后,神醫(yī)道君宮中。
牛毅的神醫(yī)道君化身正端坐于道君宮二層的蒲團上,周身一道道功德金光流轉(zhuǎn),在他腦后化作一道金光灼灼的功德金輪。
即便耗去了百余道功德金光凝聚金輪,此時亦是有大半功德金光圍繞著在牛毅身邊旋轉(zhuǎn),牛毅思索片刻,手掌張開。
只見無數(shù)神道香火從一層的神醫(yī)道君神像中升起,落入牛毅手中,緩緩化作一虎撐模樣,一面鑄有八卦,一面鑄有日月七星,竟逐漸凝成了一件神道法寶。
隨著這虎撐徹底成型,那周圍圍繞著的一道道功德金光也快速涌入了那虎撐之中,隨著一陣金光閃爍,這虎撐竟緩緩化作了功德之寶,威能強大。
與此同時,道君宮一層,那神醫(yī)道君神像的手中,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了一件虎撐,正是如牛毅手中的這件一般,一面刻著八卦,一面刻著日月七星。
有眼尖的香客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道君宮中不由得出現(xiàn)了一陣喧嘩之聲。
隨著牛毅手中的虎撐金光收斂,牛毅便將其系到了腰間,緩緩起身。
方才太白金星傳訊于他,他已經(jīng)收到了玉帝旨意,即將下凡,去花果山接引那孫悟空,要孫悟空上天做官,問他要不要一同去那花果山。
牛毅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與太白金星一同前去走上一遭,他這神道化身,若是不顯露手段,與本體便無有一絲相似之處,也不怕他那悟空師弟把他認了出來。
更何況他今日,也并非是打算以這神醫(yī)道君的面目前往,他此次,可也只是去那花果山湊熱鬧的。
卻見牛毅身形化作一道金光升天,直接來到了南天門外,卻見太白金星此時正在南天門外等著他。
“星君。”
太白金星迎了上來,笑道:
“呵呵~道君來了,此次卻是要辛苦道君化作道童,陪我走上一遭了~”
牛毅卻是拱手笑道:
“星君實在是太客氣了。”
隨即,牛毅身形一轉(zhuǎn),身上神道香火升騰,卻是化作了一白衣俊秀道童模樣,手中那拄杖藥箱以及那虎撐,也是快速不見了蹤影。
化作道童的牛毅甩了甩衣袖,面露笑容,來到了太白金星的身旁站定。
太白金星看著牛毅化作這道童,毫無任何破綻,當真如一俊秀好道童,不由得面容含笑,拂須點頭,一揮手中拂塵,乘著一朵祥云,帶身后道童朝著下界去了。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東勝神州傲來國海外,花果山。
牛毅站在太白金星身后,看著這花果山,不由得感嘆,此山當真是從未見過的靈秀,其山勢可鎮(zhèn)汪洋大海一般。
只見那山中,瑤草奇花不謝,青松翠柏長春,仙桃常結(jié)果,修竹每留云。便是世所罕見的奇珍瑞獸也是不時在那山中顯露身姿。
此山,真不愧是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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