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老祖提醒,南宮容眼神清澈起來,急促地說:“因為陳夏知道會元秘境的破綻。”
天弈宗老祖有點失望地看著他,壓低聲音說:“有一個秘密,你們這些后來的人都不知道。”
“哦?”南宮容好奇地看著老祖。
老祖臉上顯出悵然表情,憤憤地說:“蘇子義其實還存在。”
南宮容頓時石化。
“這,這……”
“我們這些老頭子都知道此事,一般不說。”
老祖們都當蘇子義是一棵大靈草,就看誰有機會取到,怎么會到處說。
后學弟子,誰能悟到其中蹊蹺,算誰本事。
南宮容的腦子好像被開了瓢,終于想明白了,怒目圓睜:“原來陳夏在會元秘境暢通無阻,是受到蘇子義的關照。”
老祖冷哼一聲:“你們當年在會元秘境的探索,說是受到白鷹會周璟的威脅,多虧陳夏將周璟給攪和了。”
南宮容當場否定:“我懂了,老祖,應該是白鷹會針對蘇子義的行動被陳夏知道,然后他進去幫蘇子義,他就是蘇子義的幫手。”
猛地一拍大腿,我說白鷹會的從來不參與會元秘境探索,怎么那次就突然參與了!
“也許,不僅僅是幫手。”老祖眼神深邃地說。
“那還是什么?”
“很可能,他就是蘇子義的白手套,一直替蘇子義做事的!”
南宮容倒吸一口涼氣。
“你現在還覺得陳夏這人還行嗎?”老祖猛地厲聲斥問。
南宮容怒吼:“不,這小子很會騙人,我與他勢不兩立!”
……
在蘇子義那里,陳夏學到了經過改良的,最好的甕葬法。
他自然不會告訴蘇子義,一個法術好不好,他有自己的判斷方法。
別的人,只要是大修傳授,肯定是對的。
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法術是可以修改,能夠微調的。
蘇子義打死也不會想到,陳夏懂一點遠古時代的文字,又自己琢磨出一些法術語言的含義。
蘇子義自稱的“最好的甕葬法”,也得經過陳夏自己的論證。
陳夏不會與蘇子義分享這些知識。
在會元秘境學了幾天,然后就離開了。
從傳送陣出來,奔跑在黃沙莽莽的大地。
會元秘境外,十幾里范圍內,景象與厄土一樣,他很不喜歡,只想迅速離開。
路過那片探索營地,猛然感應到一股很弱的靈氣波動。
十分驚訝,停住腳步,輕輕往周圍拍出一掌,引起了更大的波動。
“有人在這里設下了警戒!”
他感到十分奇怪。
會元秘境現在不是開放時間,沒有人會來這里。
兩個月前,自己進來時,也沒發現有人跟蹤,為什么現在會有警戒陣法呢?
急忙擴散神識,往周圍查看,并沒有發現活人。
仔細查看四周,找出幾個一品法器,非常的簡單。
但卻是精心設計的警戒陣法。
一品法器看不上,順手銷毀,觸發了更大的靈氣震蕩。
直覺告訴他,設置警戒的人就是沖自己來的。
此人不在附近,但陣法已被觸發,那人定然已經知道。
“謝謝你告訴我,我被跟蹤了。”陳夏嘴角一撇,冷笑不已。
這樣也好,老子躲在會元秘境內快兩個月,竟然還有人惦記。
可見,自己進入會元宗之前,就已經被人盯上。
不由得感慨,之前還以為自己行蹤隱秘,神不知鬼不覺呢。
加快腳步,迅速離開會元宗范圍。
他不知是什么人在追蹤自己,不想與他們糾纏。
現在得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研究蘇子義的甕葬法,在宗主的力量再次侵蝕自己前,尋個好地方,將自己埋起來。
為了方便將來加入云霄圣地,那個風水寶地必須靠近云霄圣地。
大梁離云霄圣地還有不知多少萬里,日夜御劍狂奔,也得大半年。
剛剛出了會元宗的地界,能夠御劍了,毫不猶豫扔出八辦劍。
只飛了五十多里,忽然感到后背陰風陣陣。
扭頭一看,天上一股狂風正向自己卷來。
不到一會兒的工夫,狂風中出現一個人影,卻是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老者。
陳夏頓時就明白,就是此人在會元宗的外面,給自己設了個警戒陣法。
從此人的氣息可知,非常強,不弱于葛旺與吳忠桂。
御劍飛行還帶狂風,這是不惜消耗自身真氣,只為加快飛行速度。
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感覺。
不敢停留,繼續狂奔。
“前面的陳夏道友,不要跑。”身后傳來一個溫和卻極威嚴的聲音。
陳夏絕不會上當,越是大修,說話越溫和,下手越狠。
但沒飛多遠,一股強勁的力量直沖后背襲來,陳夏急忙躲閃。
一道劍氣,擦肩而過。
他不敢回頭,玩命地飛。
轟,轟——
一道道劍氣,凌空劈來,終于打中了他的后背。
站立不穩,從八辦劍上摔下來,砸到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狂風住,青衣老頭降落在面前,雙手攏在身后,慈祥地看著陳夏,溫和地說:“讓你不要跑,跑啥啊。”
陳夏站定,仔細觀察。
此人身穿青色的道袍,臉比較瘦,眉毛最為夸張,長到耳朵那邊去了。
這就算是面生異象了。
剛才這一追,一出手,已知此人的實力,絕對是元嬰九層。
心中不禁嘀咕:“又遇到這樣實力的人,早知道我就把葛旺的丹藥吃掉,至少突破到元嬰八層好了。”
現吃當然來不及,只好見機行事。
“前輩追我,有何賜教?”
陳夏自己一副中年人長相,只要看到白發白須的老頭,只要不是金丹,一律稱前輩。
青衣道人攤開手,微笑問道:“你就是陳夏吧?你可認識我?”
“恕晚輩眼拙,不認識。”陳夏并不畏懼,態度很冷淡。
青衣道人不信,張開雙臂:“好好想想,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常年穿青色衣服,在大梁、修余等國,無人不知啊。”
陳夏誠懇地說:“晚輩雖在大梁仙朝待了一百多年,卻很少到處走動,朋友稀少,沒聽說過前輩大名。”
青衣道人臉上露出極度失望,甚至有點慍怒,收斂起笑容,冷冷地說:“老夫叫林天瑞,如此大名,也沒聽說過嗎?”
陳夏沉思片刻,鄭重說道:“真沒聽說過!”
“胡扯!”
“老夫乃修余國最強的散修,你怎么可能沒聽說過!”
林天瑞突然就暴怒:
“無知小兒,故意說不認識我,這就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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