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厄土的時候,陳夏評估過自己的實力。
當時的評判,認為自己可以碾壓金丹八層,與金丹九層在伯仲之間。
今天跟申夕切磋,這才知道,自己的實力,比元嬰是比不過,但似乎比金丹大圓滿也不差。
在小厄土沒有與人真實打過,稍微低估了自己的實力。
拿出鳴蟬劍后,還特意朝申夕展示。
怕他看不懂,大聲喊道:“這是我以前用的劍,五品而已,申夕,你接好我這一劍!”
現(xiàn)在稱呼也變了,直呼其名。
表達了完全的蔑視。
緩緩把劍高舉過頂,嘲諷地說:“申夕,我要劈了。”
那神情,好像大人逗小孩玩。
花羅宗弟子都伸長了脖子,不敢說話。
金衛(wèi)則皺起了眉頭,心說,陳長老以前沒那么磨嘰。
跟無時宗掌門打,哪有廢話。
陳夏說完,劍還懸在空中,仿佛要讓申夕看清楚劍刃上的光似的。
申夕催動真氣,凝聚與手,準備在陳夏的劍氣襲來時,將它劈散。
轟——
陳夏猛然劈下,一道劍氣夾著呼嘯,也是犁地而去。
將地面切出一條數(shù)尺深的溝。
從頭到尾,簡直就是慢動作分解教學。
申夕憤然出手,雖然也打散了陳夏的劍氣,然而卻被震得后退一步。
剛才陳夏可是站著紋絲不動的。
這就輸了一城。
申夕滿臉驚訝,再次陷入迷惘。
對方真的是金丹七層嗎?
法術持續(xù)能力遠超自己,連劈出一道劍氣,也比自己強。
懷疑此人還在隱藏修為,就是為了羞辱自己。
“不錯,一人一劍,都頂住了,再來!”陳夏笑嘻嘻地催促。
申夕猶豫了一會兒,鉚足勁,拿起劍,施展出他最強的一擊。
全身真氣噴涌,沖得天靈蓋都快掀起,有眩暈感覺。
陳夏站著不動,以鳴蟬劍削去他的劍氣進攻。
此時,對自己的真實實力,已經(jīng)完全了然于胸。
如今只有元嬰能有一點威脅,元嬰以下不需畏懼。
若是白玉腰佩爆發(fā),元嬰下境也不懼。
申夕一劍下去,被陳夏風輕云淡地化去。
這一回,陳夏沒讓他歇一口氣,也沒搞動作分解,迅速反擊。
申夕的氣都沒倒上來,軟弱無力地以劍氣對轟,哪擋得住,當場就被擊飛,在地上擦出一丈長、五尺寬的痕跡。
好像一頭老牛犁的地。
陳夏若是再來一劍,老東西當場就得皮開肉綻,不排除丹田碎裂,身死道消。
花羅宗的弟子瑟瑟發(fā)抖,呆若木雞。
他們想上去扶掌門起來,看到陳夏那傲岸的身影,就像被什么詭異力量給定住,給封了口。
而文山門弟子則大聲喝彩,興高采烈。
申夕從地上爬起。
默默低頭,似乎在思考人生。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還打個屁,姓陳的明明是元嬰實力,一直在逗我玩。
直接把一個大門派的掌門打死,很不地道。
但是把人玩死,誰都無法說什么。
何況這玩法,還是死者提出的。
“還有一劍,是你先,還是我先?”陳夏戲謔似的問。
申夕把劍一扔,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陳長老,我認輸,不打了?!?/p>
陳夏冷笑一聲:“認輸?你的意思是,我憑武力取勝,你只是輸陣,不輸理是嗎?”
申夕愣了下,恍然明白,趕緊說:“我錯了?!?/p>
“錯哪了?”
“啊……狩獵妖獸,公平競爭,文山門的歷練弟子,并沒有做錯。是我門下弟子,心中不忿,歪曲事實了?!?/p>
申夕這回認錯得很快,甚至把根源都說出來了。
可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并不占理。
陳夏一點都不想放過他,繼續(xù)逼問:“事實是什么?你且說說?!?/p>
申夕哭喪著臉,喃喃道:“是文山門弟子先發(fā)現(xiàn)妖獸,但是他們打不過,我花羅宗上前幫忙,文山門弟子就撤了。花羅宗弟子也沒打過,最后被文山門弟子撿回去了。”
這段話依然不完全是事實。
但是繼續(xù)掰扯,也沒意義。
“文山門弟子這么做,有錯嗎?”
申夕愣了下,發(fā)現(xiàn)即使就是自己說的,文山門弟子依然沒有做錯,只好咬牙說:“沒有?!?/p>
“你也知道文山門沒有違反規(guī)矩,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上門鬧事?”陳夏目光銳利,緊盯著申夕的眼睛。
眼神威嚴充滿殺氣,申夕不敢對視。
“陳長老,對不起,是我們無理取鬧,看不起文山門,欺負人,想要占點便宜?!?/p>
申夕肯說這句話,等于完全承認了全部錯誤。
站在不遠處觀望的金衛(wèi),聽到這句話時,激動得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當?shù)谝谎劭吹疥愊臅r,他就堅信今天的羞辱能找回來。
竟不知陳夏那么有耐心,把申夕玩得團團轉。
此刻才知道,陳夏并不想殺人立威。
殺申夕,憑他的實力,如殺一頭豬。
他要的不是申夕認輸,而是認錯。
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就是個混球,這才是更大的勝利。
申夕來文山門,純粹就是找面子,到此,把所有的面子都丟在文山門了。
遠處的花羅宗弟子全都低下頭。
事實就是如此啊。
他們以為文山門實力低,又出了個魔道弟子,不管怎么欺負,都不會有人幫腔。
修仙世界的所謂“道理”,“規(guī)矩”,貌似真實存在,其實也虛無縹緲。
每天都要講,聲音還不能小。
但有時候,講了也沒用。
陳夏忽然大聲問:“你們欺負文山門,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周圍忽然卷起狂風,這是陳夏的怒意。
申夕急忙擺手:“不是,不是……”
心中很慌,其實就是這個原因。
“既然你們純粹是無理取鬧的,那么,該如何處罰?”
遠處的金衛(wèi)懵了。
還要處罰花羅宗掌門?
扇了幾個耳光,不是已經(jīng)夠了嗎?
千萬別把事情鬧大。
急忙走上去,湊近來說:“陳長老,既然申掌門認錯了,我們還是既往不咎,下不為例吧。”
金衛(wèi)還是希望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多賺了兩個耳光,心滿意足了。
“你剛才說,賠禮道歉的價格,是一萬靈石,對嗎?”陳夏冷冷地盯著申夕,毫無表情地問。
一萬靈石?金衛(wèi)震驚。
還能掙錢回家?
陳夏,你越來越過分了。
看著陳夏平靜冷酷的側臉,嘴角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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