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青冥真人召集所有正道弟子,在一塊大空地上,進行討論。
“我云霄圣地老祖,魏濟真君,由陳夏傳下的三套功法,經陳夏反復驗證,可以在魔氣充沛的地方,煉化魔氣,修煉效果堪比十階靈脈。”
青冥一開口,就讓全場沸騰。
那是何等燦爛的前途。
“但是,煉化魔氣,不比煉化天地靈氣,它有嚴重的后遺癥,有可能因人而異,不一定是得眼疾。”
“現在,如果諸位有意于此,為大家嘗試,我云霄不會私藏功法,愿與諸位分享。”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其實,青冥召集這個大會,想要解決的,不過是希望有正道弟子出來做個實驗。
各宗門內部,宗門之間,私下里對這個問題早就不知討論了多少遍。
就是云霄宗弟子找不到志愿者,這才召開全體正道弟子的大會的。
如果不是幾天前,親眼見識過,陳夏那駭人聽聞的化神中境的天劫,估計沒有幾個人不愿意。
楊思路直言不諱:“青冥道友,修煉此法,不就等于墮入魔道嗎?”
青冥坦誠說:“諸位,我知道你們顧忌的就是這個,但陳夏,那是之前就已經屬于魔道。”
青陽在一旁,忙加了一句:“此三套功法是我魏濟真君老祖所創,定然不屬于魔道功法。”
沒有人出言質疑,也沒有人挺身而出。
在場的都是各宗門元嬰以上大修,最年輕的也幾百歲了,什么事情想不到?
真要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云霄宗就秘不外傳了。
大家在如今的世道,按部就班,慢慢修,也可能突破到化神、煉虛,何必冒那么大的風險呢?
“最好就是找一個筑基九層,帶他進去突破金丹。”空中忽然傳來田師墨的聲音。
幾個身影飄然落下。
“青冥真人,這么重要的大會,怎么不讓我們參加呢?”
秦功失聲道:“你們本就是魔道,沒有實驗價值啊!”
田師墨溫和地看著陳夏:“陳道友,其實,你這三套功法,與我最相配……”
“呸,想屁吃,這是人家云霄宗的老祖所創。”楊思路大喝一聲。
田師墨今天來,本來就是想混到陳夏的功法,沒想到被楊思路一句話給堵死了。
惱恨地瞪著楊思路:“楊掌門,你最好收起你那正道宗門的臭脾氣,你這張牙舞爪的樣子,要在這里除魔衛道不成?”
“你……”楊思路很生氣。
青冥及時喝道:“別吵!我說過,在這里,大家是合作關系,不要那么僵。”
楊思路猛地想起,真要打,自己絕打不過田師墨,剛才那番不客氣的話,其實是仗著云霄三青在場。
“田宗主,我們是想做實驗,你們不符合我們的要求,所以沒邀請你。”青冥說,“你要想聽,就找個地方坐吧。”
田師墨果然旁聽,可惜,聽了個寂寞,沒有人愿意出來做實驗。
不是元嬰就是化神,誰也不愿第一個吃螃蟹。
陳夏眼睛早好了,見討論不出結果,站起來,拍拍手,一聲不吭,瀟灑地走入云霄禁地。
眾人眼神極其復雜。
羨慕嫉妒恨。
田師墨回到自己的營寨,當著眾人的面問聶子鈞:“聶兄,你與陳夏關系匪淺,他愿意傳授你魏濟老祖的功法嗎?”
聶子鈞心里想,哼,怎么敢不傳給我!
都公開給那么多人了,我要肯定給。
只是在青冥真人眼皮子底下,不敢公開給罷了。
哪天離開此地,就傳了。
只是不想在田師墨面前打包票,皺起眉頭說:“這,沒問過啊。”
既沒否定,也沒確定。
田師墨有個大膽的想法:“要不,你偷偷地進云霄禁地找他,好不好?”
陳夏就在禁地內不是很遠的地方,聶子鈞有信心找得到。
但是,危險在禁地內嗎?
真以為青冥客客氣氣,就可以造次的?
“宗主,你莫開玩笑,那些正道宗門弟子,都盯著呢。”
田師墨面無表情,忽然問:“聶兄,我還沒資格知道你前世是誰嗎?”
在一旁喝茶的蕭嗣恩,猛地感應到一股殺氣,愕然抬起頭。
聶子鈞眼睛里閃過一絲驚慌。
絕對不能暴露自己是白鷹會前宗主殷云的身份。
因為這會直接威脅到田師墨的地位,本來不想殺你的,不得不殺了。
但也不能裝成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腳色,田師墨堂堂煉虛上境,對你恭恭敬敬那么多天,結果是個笑話,那怎么行?
急切中,靈光一現,忙說:“宗主你犯了個錯誤。”
“哦?”
“你不應該當眾挑明,魏濟老祖的功法,對契合白鷹會,他們對我們,本來就嫉恨,如此一來,更不會讓我們得到功法了。”
田師墨猛地一驚,醒悟過來,果然失策。
蕭嗣恩的臉色也大變。
“我與陳夏有過命交情,找到機會,可以求得。”聶子鈞也醒悟過來,必須展示自己的價值。
“你確定嗎?”
“我與他,數百年交情,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田師墨微微一笑,殺氣頓消:“陳夏甕葬歸來時,只是個小孩,你想盡辦法要送他去云霄圣地,你幫過他進行甕葬,對吧?”
聶子鈞心中暗道不好。
陳夏如今被人研究得很多,之前幫他冒出仙童,混入云霄,正是在甕葬之后。
田師墨這句話,藏了個陷阱。
若是知道陳夏甕葬處,就是殷云所設,那就暴露自己了。
這些天過于關注云霄禁地、老祖功法的事,竟然忘了,田師墨被一個神秘的人控制,指名道姓要將自己帶進禁地,定然會好奇,背后一定調查過自己。
“宗主,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聶子鈞用極和緩的語氣說,見田師墨眼神又陰郁起來,加了一句:“這種事情不僅涉及到我,還涉及到其他人。”
“哦!”田師墨微微一笑,“以前有個謠傳,說陳夏是殷云,你可知真相?”
這個謠言聶子鈞后來當然聽說過。
只覺得滑稽。
不想繼續被田師墨糾纏,幽幽地說:“宗主,這些事知道了沒意義啊,你已經被人盯上,不想再被第二個人盯上吧?”
田師墨眼神一凜,滿腔的怒火,竟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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