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劍丸,乃是碧云選取三十六粒萬年大妖內(nèi)丹,在東海煉成之寶,龍女也曾見過,就算添了乙木神雷,依舊改不了根本。
何況,韓毒龍祭劍丸用的,分明是越女劍訣的法門,龍女此訣愈發(fā)純熟,一眼就看出玄妙。
這小子也機(jī)靈,直接稱呼師娘,更是叫到了龍女的心坎上,她也懶得管什么玉虛上仙不上仙了,悍然出手,祭起烈火雷音劍!
宛如雷霆乍驚,七道赤色光華合在一處,又有絲絲電光,迅疾非常,剎那飛掠千余丈,斬向云端。
太乙真人見飛劍來勢洶洶,卻依舊想著將“任隱”帶走,輕抖拂塵,萬千絲絳散開,分別朝赤色劍光和那黃臉孩童卷去。
雖然碧云先后于洞庭、蛟龍溝,在眾目睽睽之下顯露過飛劍玄妙,但神仙兩道僅以為是難以復(fù)刻的神通,蜀山劍術(shù),依舊籍籍無名,更沒人知曉,龍女、韓毒龍都煉了蜀山劍訣。
太乙真人再次輕敵,覺得手中拂塵品質(zhì)不差,絲絳也堅(jiān)韌,竟然分了兩處。
呼!
龍女烈火雷音發(fā)劍迸發(fā)燭龍真火,劍氣與雷音相合,齊齊催發(fā),順著絲絳蔓延。
她又祭起赤陽劍,身劍合一,直朝另一半麂尾絲雨掠去。
“這孩子看著年歲不大,定是他新收的徒兒,劍丸還沒祭煉圓滿,若是在我面前被人拐去,怎有顏與他再見?”
敖離輕咬朱唇,竭力運(yùn)轉(zhuǎn)越女劍訣,剎那之間,劍光神速幾能媲美化虹之法。
“好孽障,貧道饒爾等一命,安敢毀我法寶!”
太乙真人見絲絳被焚了大半,三昧火起,抬手發(fā)出金磚,朝龍女砸去。
正要將拂塵連任隱、劍丸一道收了,卻見那孩童衣袖輕抖,絲線忽然寸寸斷開,遁光掠出。
韓毒龍的確沒有煉就身劍合一,衣袖內(nèi),卻還藏著十一道冰魄云光劍絲,趁著太乙分心,才敢渡法力祭起,煉形質(zhì)八次飛劍的鋒銳程度,尤在乾元山陰陽雙劍之上,那拂塵怎能抵御?
太乙真人也沒料到,“任隱”身上竟有無形無色,非精通陰寒法術(shù)之士,難以察覺的鋒銳劍光,大意之下,再次失手,深覺面上無光,惱怒至極,也不再顧忌什么西昆侖高人,丟了拂塵,改換陰陽雙劍,又將哪吒身上肚兜祭起,混天綾直朝那道土遁遁光掠去。
不料,海天之間,千百雷霆落下,又有赤虹掠空,七口烈火雷音劍,一口赤陽劍皆化赤色劍光,阻攔混天綾片刻,將韓毒龍裹挾,剎那遁走。
這卻是敖丙看不過眼,忍無可忍,便催發(fā)震巽龍珠,借助海洋地利,攢就雷瀑,龍女則先煉身成炁,化作赤虹,躲過金磚,接著趁機(jī)前來,將“徒兒”救下。
“老道,汝徒貿(mào)然入東海,見面就下殺手,我僅是將之擊暈,你便暗中偷襲。
這孩子是我故人門下,與敖離頗有淵源,你非要將他拐去,玄門上仙行事,就那般肆無忌憚嗎!”
敖丙知曉太乙修為高深,也不正面交鋒,施展起并不純熟的風(fēng)雷遁法,調(diào)和巽震,引動(dòng)天象變化,沉聲言道。
封神世界玄門三脈中,八景、玉虛門下,少有似呂岳、羅宣、十天君那般,動(dòng)輒籠罩城池、山川的手段,更擅長捉對斗法,倚仗法寶、神通,克敵制勝。
奈何敖離修成近乎無解的化虹飛遁之術(shù),陸壓倚仗此法,甚至能躲過金蛟剪與五色神光,唯有混元金斗能制,余下法寶、法術(shù),皆無效用。
東海龍宮三太子敖丙,煉就震巽龍珠,就算還不純熟,也能遙遙發(fā)雷生風(fēng),除非出其不意,否則也難打殺。
“貧道拜入掌教師尊門下之后,修行順?biāo)欤瑥臒o敗績,今日卻在小輩手上吃了虧……”
太乙真人也是走了背運(yùn),道行、神通都穩(wěn)壓對手,偏偏遇上的書是兩條煉就神異龍珠的小龍,就是不與他正面抗衡,始終游走纏斗,滑溜似泥鰍,格外棘手。
老道先是目睹愛徒被人用雷劈暈,接著損了法寶,又被譏諷,越想越憤,眼眸忽然一冷,抬手祭起九龍神火罩,朝三太子落去。
這樁法寶,不是先天,威勢卻勝過先天,乃是乾元山金光洞鎮(zhèn)洞之物,催發(fā)起來,迅猛至極。
好在,東海龍王敖光先前就在海下潛伏,眼見太乙真人動(dòng)用神火罩,連忙將龍鱗法網(wǎng)祭起,九道火龍盤旋,又有雷光迸發(fā),瞬間將那張法網(wǎng)摧毀,但敖丙也抓住機(jī)會(huì),化風(fēng)雷逃了出去。
若將換作文殊廣法天尊的遁龍樁,天然壓勝,必能建功,九龍神火罩在海上施展,威勢先損三成,又對真龍無有克制作用,加上是以一敵三,敖光全力催發(fā)法網(wǎng)阻攔,不失手就怪了。
“東海龍王敖光,拜見真人,不知上仙駕臨,有失遠(yuǎn)迎,萬望恕罪!”
老龍王差點(diǎn)失去兒子,心中驚怒交加,也就是礙于闡教威勢、忌憚太乙神通,才現(xiàn)出身形,強(qiáng)行擠出笑容,還算恭敬地施了一禮。
東海龍宮,真龍祖脈,隸屬神道管轄,打殺個(gè)無神位的敖丙,殺了也就殺了,龍王出面,就有些麻煩了。
太乙真人收了九龍神火罩,縱然怒火中燒,還是秉持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準(zhǔn)則,勉強(qiáng)回了一禮。
“老龍王,你兒子興風(fēng)作浪,牽連陳塘關(guān)漁民,我徒兒前來理論,卻被他擊暈,那洞庭龍女還倚仗遁術(shù)稀奇,搶走了我預(yù)訂的門人,更是可惡。
你是天下真龍共主,卻需給貧道一個(gè)說法,否則……就算昊天上帝怪罪,也要與爾等做過一場!”
太乙真人似有前知之能,還是商朝,便會(huì)用春秋筆法,是非曲直,純用言語左右。
“好叫真人知曉,犬子機(jī)巧煉就巽震龍珠,異象難掩,我與之日夜施法,抑制風(fēng)雷,并無凡人損傷。
令徒前來質(zhì)問,恐怕也是受了挑撥,生出誤會(huì),闡教玄門正宗,法術(shù)、法寶厲害,犬子難敵,故而失手。
至于收徒之事…何不聽聽那孩子如何言說?”
敖光粗略打量,認(rèn)出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駕臨,心中竟并無多少畏懼之意。
若是截教嫡傳,他肯定避之不及,八景門人,也要敬畏,唯獨(dú)玉虛十二仙…天帝那還記著舊賬呢,真翻起來,指不定誰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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