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入夜,許青白與游有方二人辨明方位,又趁著夜色,提前隱匿在了某處房頂。
他們今天上山,當然不是為了喝白葉霜的喜酒來的。
從青木書院回來的路上,兩人就在商議著怎么救人,最后商量來商量去,許青白藝高人膽大,直接定在今晚洞房之夜動手。
如果換在之前動手,浣衣派一定會將白葉霜看守得死死的。如果他們冒然前去,能不能找到人還不一定,難度將極大。
可如果過了今晚,那就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今晚既是營救白葉霜的最佳時機,也是最后的機會!
青龍觀自認為木已成舟,今晚,將是他們防備最松懈的時候!
換誰是田百海都不會想到,夜深人靜,自己高高興興要洞房的時候,會突然有人跑出來壞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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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待良久,夜已盡黑。
外面,賓客盡歡,有人趁著夜色下山告辭而去,有人喝得酩酊大醉被扶下去休息,喧囂聲漸歇。
房頂上,許青白與游有方一動不動地趴在上面,透著揭開些許的一條縫隙,許青白將房內的景象盡收眼底。
此時,洞房內燭火通明。
白葉霜已在不久前被人帶了進來,只見她一身緋紅嫁衣,后妃大袖,長裙席地。她頭頂著一塊鑲絲紅緞,看不清面容,如今正雙臂低垂,靜坐在床邊。
不多時,田百海終于從應酬中脫得身來,他腆著個肚子,一臉興奮地朝著自己的洞房走來。
臨到門口,他腳下頓了頓,還不忘使勁搖了搖大腦袋,借此散了散酒氣。
推門而入,剛進洞房,他便急不可耐地先朝床頭投射去一道目光,待看到那一襲紅衣身影后,眉頭一挑。
田百海問房中那兩名看守女冠道:“夫人可好?”
其中一名女冠應聲回答道:“夫人一切安好,已經在此恭候觀主良久...”
“哈哈哈...好!”
田百海大感滿意,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好不容易討來的六翠之一,今晚過后,總算要修成正果了。
不同于前頭那些個便宜夫人,今晚這位可是傳說中的六翠之一啊!
雖說只是屈居末席,但放眼天下,那也是能排進雙手之數的女子了。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田百海才舍得下血本,不僅為此大操大辦,還不惜向對方師門許下了重諾!
此時,田百海心情大好,他揮了揮手,就要猴急地將兩位女冠打發出門:
“都下去忙吧,一會兒無論屋里傳出什么動靜,天亮之前,任何人一律不準入內!”
兩名女冠似乎對此早已輕車熟路,輕輕偷笑了一聲,便依言出了房門。
田百海跟著她們一起走到門口,又順手在后面那位女冠屁股上拍了一掌,換來一聲嬌呼。
他滿意地將房門合上,轉身過來,望著自己的囊中之物,臉上浮現出淫蕩的笑意。
田百海借著酒氣,跌跌撞撞,他搓著手,朝著床邊走來。
他此時熱血上頭,精蟲上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伸手去揭白葉霜頭頂的紅蓋頭
突然之間,寒光乍現!
白葉霜大袖之下,一柄鋒利的短刃脫袖而出。
這邊,田百海突然腳下也不踉蹌了。
他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伸手一擋,便輕輕巧巧地將白葉霜手里的兵器繳了過來。
田百海再借力一推,白葉霜身形不穩,立馬便被推倒在床上。
眼看自己的盤算落空,白葉霜在田百海面前手無縛雞之力,她肩頭聳動,神情凄慘無比。
頭頂的紅蓋頭早已掉落了下來,她此時伏床而臥,嚶嚶而泣。
田百海瞇眼,在后面欣賞著床上尤物一般的身段,又匆匆瞥了一眼白葉霜的盛世妝容,滿意極了。
看來,今晚這筆買賣,不僅為自己賺足了名頭,還真真正正地將絕色美女收入了囊中,怎么看,都是物有所值的!
而白葉霜對他來說,只有驚喜,沒有肉疼!
自從當年在錦城內驚鴻一面,田百海便被勾去了魂兒!
之后,他多方打聽,終于得知白葉霜來自眉峰山上的浣衣派,從此便暗中打起了主意。
半年前,隨著一封神仙邸報的問世,白葉霜的名氣被炒到了最高處。生怕慢人一步的田百海再也坐不住了,便找到了掌門梅歡歌。
一個坐地起價,一個就地還錢,最后兩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很快便敲定下了這門婚事…
對田百海而言,今晚總算是了卻了夙愿,終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無價之寶!
相比而言,什么銀子、功法、秘笈…
不過都是些俗物而已!
實事求是地講,田百海對白葉霜可謂是一見鐘情,傾慕已久。雖說來了個霸王硬上弓,手段不怎么算光彩,但愛慕之情卻是真心實意的。
身體嘛,先據為己有再說!
感情嘛,日后再慢慢培養!
女人嘛,就算再硬的嘴,一口咬下去,也還是軟的不是!
……
屋里,田百海把玩著手里這把短刃匕首,笑著說道:“小美人兒,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白葉霜不應不答,只是獨自抽泣。
田百海又道:“你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事不怪你,未嘗禁果,不知其中滋味!等到待會兒云雨過后,你必將食骨知髓,屆時反倒過來求我恩澤,欲罷不能!”
白葉霜聽進耳朵里,興許真的怕了,哭得愈發來勁。
田百海生怕白葉霜再想不開,干脆將那把匕首遠遠地扔到墻角,說道:
“我娶你不易,如今你已進門,便要斷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想,安安分分與我一起過日子。老夫雖年紀大你兩三輪,但老夫少妻,最是般配!況且我精通房中之術,身體保養得極好,比外面那些精壯漢子只強不弱,加之又會疼人,你是身在福中而不自知啊…”
“呸!”還是黃花閨女的白葉霜,生平第一次聽人說及房中之事,她忍不住啐了一口,哭泣道:“恬不知恥的老狗,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邊,田百海給完一顆糖,又不忘敲上一大棒,他軟硬兼施,雙管齊下,有些怒氣地說道:“老狗便老狗,但都說世間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縱然真是狗,也能照樣騎你!”
白葉霜冷笑連連。
田百海說完,又似有些于心不忍,他輕輕拍了拍手,此時,又有一道身影推門而入。
來人正是白葉霜亦師亦母的梅歡歌。
察覺到師父進來,白葉霜一臉凄苦地望著她,淚珠兒在眼眶里打轉…
梅歡歌走到床邊,抬起豐腴厚實的翹臀輕輕坐下,她用手輕輕拍打著白葉霜的后背,溫言說道:
“咱們做女人的,跟誰過日子不是過?這都是命,由不得自己!況且,田觀主是真心實意地待你,你能嫁給他,應該慶幸才對,哪里委屈了!”
梅歡歌又伸手替白葉霜擦拭著臉頰上的淚痕,一臉慈愛地說道:“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哭多了不吉利…來,聽話,咱不哭了!”
頓了頓,梅歡歌又說道:“師父養你不易,你如果還有良心,就按師父說的辦,就當是孝敬我了…師父是看著你們一天天長大的,這些年,終于等到了你們一個個穿上嫁衣,為人婦為人母,師父打心眼里欣慰!”
聞此,白葉霜的眼睛越來越冷。
她知道,自己看來最后的希望也不過是奢望罷了,虛情假意的師父,不過是說客,是將自己拽入火坑的幫兇!
她哪有什么欣慰,不過是需要白葉霜的犧牲與成全!
成全她梅歡歌的虛名,成全浣衣派繼續得以茍延殘喘的機會!
看清楚了這些,白葉霜凄慘說道:
“我只愿下輩子,不要再遇到你這種師父…”
梅歡歌聞言,知道自己終于還是沒能說服白葉霜乖乖就范,她聽出了白葉霜言語里的死志,此時索性撕破了臉皮,放下偽裝,說道:
“說什么下輩子?你這輩子還長,就等著好好享福吧…”
梅歡歌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揚了揚,嘲諷道:“你該不是指望這個吧?”
這張黃紙剛一摸出來,白葉霜立即臉色大變,渾身瑟瑟發抖。
梅歡歌嘚瑟地說道:“我說過,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脾氣性格,為師再清楚不過!我就知道你不會聽話,對為師沒有孝心!你偷偷服下毒藥,想要一死百了,寧愿香消玉損也不讓為師稱意是吧?那為師就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包藥早就被我掉了包!你一個時辰前服下的,不是什么毒藥,反而是田觀主精心調配的雙修媚藥!你這會兒是不是已經感覺到身體燥熱,臉紅耳赤,哈哈哈,這就對了,待會你可記得要自己主動點,好好揮發揮發體內的藥勁!”
此時,白葉霜萬念俱滅,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她,終于身子一軟,身心俱疲,再也沒力氣堅持,似乎就要昏死過去…
梅歡歌對此視而不見,她款款起身,對著等候在一旁的田百海施了個萬福,然后笑著說道:“恭喜田觀主,眼下大事已成,洞房花燭夜,請君采擷!”
田百海哈哈大笑,他對于師徒二人的勾心斗角不以為意,能心甘情愿最好,但如果心不甘情不愿也沒事兒,那我便強迫到你心甘情愿!
身為花叢老手的他察言觀色,一眼便看出白葉霜的藥勁已經上來了,馬上就要到了潰堤的時候。
田百海趕緊一邊送梅歡歌出門,一邊火急火燎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來…
他也不管梅歡歌還在當場,猴急地倒出兩粒丹丸服下。
這是他提前準備的上等媚丹,粒粒成色極佳,堪稱他的得意之作,連他平時都舍不得用!
這些媚丹,不僅能在男女雙修的過程中相濟陰陽、互補調和,此外,還有一大作用,可保女子玄圃長澇、保男子金槍不倒!
用在今晚,最是合適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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