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自然記得......”
曹陌笑了笑,也端起酒杯,與蕭明月隔空碰了一個杯,隨后一飲而盡。
“曹公公海量。”
蕭明月優(yōu)雅一笑,衣袖遮住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還有我,還有我,師弟怎么能不和師姐喝一杯?”
一旁的陸雨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又給曹陌空了的酒杯滿上。
曹陌只得依她,再次一飲而盡。
好歹是自己的美人師姐,他曹某人不寵誰來寵。
而在陸雨墨之后,一旁的林觀棋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端起來看向曹陌,輕聲道:“曹公公,請......”
“......”
曹陌略微挑眉,這三個女人是想要車輪戰(zhàn),輪番把他灌醉不成?
可惜,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人境界的修為,尋常的酒水就算喝上一整天,也不會喝醉。
想要與他一醉方休,只怕是要讓三女失望了。
“林姑娘,請......”
曹陌來者不拒,再次滿上酒杯,端起來與林觀棋碰了一個杯,而后又是一飲而盡。
林觀棋自然也同樣如此,袖子遮住紅唇,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水。
不過看得出來,這位書生氣的大美人有些不勝酒力,僅是一杯清酒入喉,臉上便已經(jīng)有了淺淺的紅暈。
很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賓主盡歡。
時間臨近傍晚,宴席也到了尾聲。
總的來說,蕭明月的這場文會算是舉辦得極為成功。
除了提前拂袖離去的胡鶴之胡大儒,散場時所有人都是盡興而去。
雖然這場文會上,幾乎只是曹陌一個人的主場,但能夠得見曹公公隨口作詩百篇,就已經(jīng)不虛此行。
“多謝長公主殿下的款待,咱家便與師姐先行告辭了。”
攙扶著喝得微醺的陸雨墨,曹陌站起身來,向雅座首位的蕭明月辭別。
說好的一醉方休,但顯然只有不是讀書人的陸雨墨當了真。
這位分明有著大宗師圓滿修為的術士強者,卻是硬生生給自己喝了個微醺。
被曹陌攙扶起來的時候,手里還捏著滿是酒香味的酒杯,嚷嚷道:“別呀師弟,這才哪到哪,咱們接著喝,接著奏樂,接著舞......”
“是本宮招待不周了,說好的一醉方休,但卻是未能讓曹公公盡興。”
蕭明月也站起身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
倒不是她不想和曹陌一醉方休,而是她還需要操持這次文會,那么多人在她府上,她不能真的喝醉。
“長公主殿下客氣了。”
曹陌莞爾一笑:“這不,師姐她不就醉了?”
陸雨墨聞言,頓時不服起來,不滿的嘟囔道:“師弟你可別瞎說,師姐哪里醉了......”
蕭明月看了一眼臉頰泛紅,已是微醺狀態(tài)的陸雨墨,倒也沒有挽留,而是輕笑道:“只有雨墨一人醉了可不行,等下次我等幾人小聚的時候,再好好同醉一場。”
說著,看向一旁的林觀棋,挑眉道:“觀棋覺得如何?”
林觀棋不勝酒力,方才僅是和曹陌喝了一杯后,便就沒怎么再喝了。
“公主相邀,自是不敢推辭。”
林觀棋點了點頭,倒也并不介意。
如果只是她們幾個朋友之間,喝醉了也沒什么。
“曹公公呢?”
蕭明月又看向曹陌。
“咱家也一樣。”
曹陌唇角輕笑,自是求之不得。
在剛才的宴席上,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三個喜歡女扮男裝的大美人中,也就蕭明月這位長公主的酒量還行。
剩下的陸雨墨和林觀棋兩人,都是小趴菜。
“那就說定了,還是本宮來組局,順便也好向曹公公請教那些詩詞的釋文。”
蕭明月沒有再問陸雨墨,畢竟以陸雨墨的性子,她可是最喜歡湊熱鬧的一個人,又哪里會拒絕。
“好。”
曹陌點了點頭,隨后便是攙扶著陸雨墨離開。
蕭明月和林觀棋將兩人送到府邸門口,目送著曹陌和陸雨墨坐上馬車。
“觀棋,你覺得曹公公之才如何?”
蕭明月忽然輕聲問道。
“不論是文才還是辦事能力,都是上上之姿。”
林觀棋抿了抿紅唇,給出一個贊賞極高的評價。
她和陸雨墨這位司天監(jiān)弟子不同,除了與蕭明月是朋友之外,她也是長公主府的首席客卿。
“就是可惜了,他是個太監(jiān)......”
蕭明月?lián)u了搖頭,美眸中蘊著幾分惋惜之色。
倒不是惋惜曹陌是個太監(jiān),不能夠行人事,而是惋惜于曹陌的太監(jiān)身份,不能夠成為她府上的客卿。
畢竟曹陌身為太監(jiān),已經(jīng)是小皇帝的人,她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挖自己那位皇弟的墻腳。
她身為皇室長公主,招攬客卿是為了鞏固皇權,而不是去分化皇權。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不過依我之觀,他并不介意與公主您交好。”
林觀棋目光平淡,眸光中有漣漪泛起。
她名為觀棋,可不止能觀棋局變化,更能觀察人心。
至少在她看來,曹陌不僅不介意與她們交好,而且還想拉近與她們之間的關系。
“或許吧。”
蕭明月美眸微凝,轉(zhuǎn)身往府邸內(nèi)走去。
她自然也看出來了,曹陌其實并不介意與她交好。
但這種交好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種交好。
曹陌只不過是想要與她們交朋友,而她要的卻是曹陌能夠為她效力。
她想要像自己的那位姑姑蕭鸞一樣,也成為權柄滔天的長公主,而不是為了穩(wěn)固朝堂,被送出去聯(lián)姻的工具。
“......”
林觀棋看了一眼逐漸離去的曹陌兩人,又看了一眼折身走進府中,華貴得好似一只金鳳凰的蕭明月。
她又何嘗不知道蕭明月一直在憂慮什么。
三年時間已經(jīng)到了,那位鎮(zhèn)北王世子只怕已經(jīng)回到北境,不日就會赴京來履行先皇賜下的婚約。
屆時即便蕭明月貴為長公主,也只能無能為力,前往北境成為世子妃。
除非
小皇帝愿意不惜得罪鎮(zhèn)北王,也要更改先皇旨意。
又或者陸雨墨的師尊,被譽為大周鎮(zhèn)國國師的司天監(jiān)監(jiān)正玉玄機,愿意為蕭明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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