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威脅
胡時真見陸詩柳表情痛苦扭曲,禁不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即便兩手被縛,也不影響他挺身而出,只不過在這些人面前差得遠(yuǎn)了,薛承運(yùn)折扇在他眼前一劃,右腿迅捷踢出,胡時真摔倒在地。
薛承運(yùn)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聽聽,陸姑娘向你求救了。”
陸詩柳緊閉雙唇,但撕裂的痛苦仍然從她的喉嚨中透出。
胡時真從地上爬起,陸詩柳掙扎著道:“胡公子,不用管我…唔...”
老六手下加力,陸詩柳話也說不出口了。
胡時真哆嗦地看著薛承運(yùn),嘴巴張了又閉,薛承運(yùn)陰惻惻地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交給我,保你二人榮華富貴,如何?”
胡時真道:“那把鑰匙關(guān)系朝堂社稷,決不可公之于眾,你處心積慮想要得到它究竟是為了什么?”
薛承運(yùn)笑道:“你可知我們是什么人?”
胡時真道:“什么人?”
薛承運(yùn)道:“錦衣衛(wèi)。”
“你們!”胡時真一驚,環(huán)視四周。離他幾步遠(yuǎn)有一處涼亭,亭子里站著三人,抱著肩膀,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而在他背后,則另有四人攔住去路,以他為圓心拉了個包圍圈,臉上殺氣騰騰,令胡時真心驚膽戰(zhàn)。
薛承運(yùn)存心要擊潰他的心理防線:“想要那把鑰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陛下。”
“皇帝…”胡時真傻了眼:“所以陛下將這事交給你來辦?”薛承運(yùn)得意地將折扇在掌心中墊了墊,老六厭氣地看他一眼:“薛公子年紀(jì)輕輕,陛下豈會安心將如此重任交給他,廖文生大人深得帝心,由他出面主持,你們也是見過面的。”
薛承運(yùn)兩眼噴火,狠狠地看著老六。
胡時真恍然道:“原來是他!”
老六湊近了陸詩柳:“廖大人不懂得憐香惜玉,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若是落在他的手里,嘿嘿…只怕比死還難過,你若是識相的就乖乖將鑰匙交出來。”
胡時真猶豫道:“我…我...”此時他才知道躲在背后的幕后之人竟是當(dāng)今圣上,這一消息幾乎瓦解了他的斗志。
陸詩柳趁老六松懈,忽地掙脫開他的控制:“胡公子,你正直勇敢,既然知道這鑰匙禍國殃民,就不該為了詩柳犯錯!”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向涼亭的柱子撞去。“詩柳!”胡時真嚇得毛發(fā)皆張。
眼看便要迎頭撞上,薛承運(yùn)眼疾手快,抓住陸詩柳的衣角猛扯一把,陸詩柳身體失衡,腦袋擦著石柱而過,噗通摔倒在地,鮮血順著額頭流下,薛承運(yùn)氣急敗壞,一腳踩著她的背,一手則拽出鋼刀:“胡時真,你說是不說?!”
陸詩柳抬起頭,半邊臉已被鮮血糊住:“我,不準(zhǔn)你說!”
胡時真的淚水唰地流了下來,嘴唇打著哆嗦。
“賤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薛承運(yùn)臉色猙獰,將鋒利的刀尖指著陸詩柳的后心:“我最后問你一遍,說是不說!”
陸詩柳瘋狂搖頭,胡時真則滿臉淚水痛苦、憤怒、糾結(jié),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
薛承運(yùn)高舉鋼刀:胡時真,別怪我心狠手辣!“話一出口,鋼刀猛地?fù)]出,直奔陸詩柳后心而來。
“慢!”胡時真嘶聲尖叫。
薛承運(yùn)的刀尖停在他后心寸許的地方,他抬頭看向胡時真,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陸詩柳眼淚也流了下來:“你不該,你不該…”
胡時真眼角泛紅:“我又怎么能看著你死在我面前?”他看向薛承運(yùn),惡狠狠地道:“你不就是想知道那把鑰匙的下落嗎,你可記得我脖頸間常帶著一枚觀音吊墜嗎,那把鑰匙便藏在吊墜之中。”
薛承運(yùn)一驚一喜:“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念茲在茲的東西竟天天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薛承運(yùn)的激動中摻雜著一絲遺憾。
唐三兒搶上前來,粗魯?shù)匕庾『鷷r真肩頭,將他衣裳扯下,脖頸間空空蕩蕩,唐三兒目露兇光:“你耍我?”
胡時真道:“不見了,我數(shù)日前便找不到了。”
薛承運(yùn)咬著牙:“姓胡的,你看我是好騙的嗎?”
胡時真急道:“我耍你作甚,不見就是不見了!”
薛承運(yùn)冷笑連連,只是不信,陸詩柳忽道:“那吊墜在我手里。”
“什…什么?”一眾人都愣住了。
陸詩柳緩緩道:“那日點(diǎn)心鋪?zhàn)幼咚悴活櫳谰鹊梦倚悦艁y之間將那吊墜落在火場,我原本想還你的,但那晚我決意與你敞開心扉,婉拒你的好意,不多久便出了那檔子事,我便將此事忘在腦后。”她看著滿臉淚水的胡時真:“若我那時知道你是個坦誠勇敢的男子,斷不會說出那番絕情的話。”胡時真從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綿綿情意,心中既是苦澀又是甜蜜,喃喃道:“詩柳,你堅(jiān)韌善良,少有男子不會動心,而我不過是最普通的那一人而已。”
薛承運(yùn)與唐三兒眼神交匯,忽地笑道:“兩位情真意切,聽來令人感動,不過小弟公務(wù)在身,不便多待,這就送你們上路。”高高舉起鋼刀。
胡時真嚇得汗毛豎起:“你無恥!”
薛承運(yùn)獰笑道:“既然教你們知道了那么多秘密,又豈能讓你們活了,胡兄,對不住了!”一刀猛揮下去,挾風(fēng)而至,直刺陸詩柳后心!
“詩柳!”胡時真肝膽欲裂。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陸詩柳便要香消玉殞,陰影中忽地飛來一物,正打在薛承運(yùn)的腕子上。
“啊!”薛承運(yùn)慘呼出聲,鋼刀脫手而出。
一名黑衣人自陰影中竄出,不容分說舉刀便砍,薛承運(yùn)抽身便逃,那人竄到近前,兜頭便剁,薛承運(yùn)后頸狠狠挨了一刀,噗通摔倒在地。
“什么人?!”唐三兒揉身而上,那人影長腿一掃,正踹中唐三兒的腰部,高大的唐三兒打橫飛了出去。
一出手即傷兩人,錦衣衛(wèi)知道遇到了硬點(diǎn)子,紛紛舉刀迎敵:“上!”
自錦衣衛(wèi)背后忽又竄出一名黑衣人,樸刀閃爍森森寒光劈翻一人,錦衣衛(wèi)回過神來,當(dāng)即分出兩人向身后迎戰(zhàn),兩人刀法大開大合,老六一著不慎,被人削中小腿,慘呼著倒地,片刻功夫除了這兩名偷襲者,再也沒有能站著的錦衣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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