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楚南書在瓊玉樓里住下了。
他側(cè)著身子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有些失神。指尖伸出去擺弄著離窗口很近的樹枝上那一簇白花。楚南書的手很漂亮,雖不如女子的手那般嬌柔,卻骨節(jié)分明,白皙無瑕。柔和而帶著珠澤的指尖泛著晶透的粉紅,觸上那還帶著點露水的花瓣,就像一件絕美的藝術(shù)品那般精致。隨著他伸手的動作,寬大的衣袖松散地滑下,露出一截纖細均勻的小臂。
玉白色的肌膚在皎白的月光下泛著銀光,就像那人的銀發(fā)一般,映入他的眼眸深處成了一抹化不開的情緒。樹上一枚白色的花瓣緩緩飄下,吹如窗中,落在了楚南書的鎖骨處,輕輕地,仿佛一個吻一般。夜風微涼,幽幽的香味從遠方襲來,勾起了他的思念。師尊,會在想他嗎或許,在和那人卿卿我我吧。楚南書懷著心事。
他的眼簾微垂,嘴角輕抿,濃密的睫毛在眼下落出一片扇形的陰影,精致的五官浸透在溫柔如水的月光下,圣潔得像月神的精靈美麗又安靜。
少年失落的模樣落入樹枝上那一尾白鳥的眼中。
許久,少年才有了動作。他翻了個身,似乎是不愿再想,緊緊抱著被子,在那悠悠香味中不安地入睡。夜深寂靜。那尾白鳥攜著一株花枝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落在床邊,化作了一個人影,顯露在月光下。
他虔誠地將少年眼尾的淚珠吻去,溫柔的淺金色的眼眸中含著濃濃憂愁。
把媳婦兒惹生氣了不愿意回家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他本想把少年直接帶回青云宗,但師姐說這么做可能會惹得少年更生氣,現(xiàn)在需要給他冷靜的時間。
可是自己根本離不開楚南書啊聞人愜有些委屈。南書,真是好狼的心
他只得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像以往的每一個晚上那樣,把少年摟在懷中輕吻只是又多添了點力度。
無聲地控訴著楚南書,竟然說離開就離開他但偏偏,自己又舍不得去罰他。
許是回到了熟悉的環(huán)境里,楚南書在睡夢中還在輕皺著的眉頭逐漸放松了下來,他習慣性地在聞人愜的懷中蹭蹭,依賴地枕在他的胸懷中,陷入了沉睡。
聞人愜被他小動物般可愛的動作給取悅了,他不自覺地在少年熟睡的臉上落下一吻又一吻,上癮了一般,將那淚痣吻得泛紅。往下,他含住那熟悉的,帶著軟香的唇瓣逐漸深入“
許久之后他才放過了這個狠心離開他的少年,懷抱著他委委屈屈地入睡。
卻沒看到本該熟睡的楚南書偷偷勾起了嘴角,流出一絲得逞的笑。就知道你沉不住氣。天大亮,楚南書被晨光照醒。
他起身,發(fā)現(xiàn)白色的花瓣鋪滿了被子,帶著輕淺的香味。
在枕頭旁放著一株花枝,上面的白色小花仍然嬌嫩好看,他將花枝拾起,眼神透露著幾分疑惑。
似是不解這花枝是從哪來的。
只聽窗外撲騰一聲,他看去,是一只白色的鳥兒飛到了窗沿上,滴溜著金眼睛看著他。
“是你送的嗎”楚南書有些驚喜地看著它,面上帶著輕淺的笑意。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伸了出去,在那白鳥的下頷處撓了撓。
白鳥主動將頭送過去蹭,舒服地瞇瞇眼:“啾!”
“謝謝你,我很喜歡。”
“啾啾~”你開心就好了。
楚南書起來洗漱,還準備了些平日里在趕路途中需要用到的東西。沈云安覺得他的臉漂亮得有些招搖,保險起見給他友情提供了些用來偽裝的服飾。
他們走進沈云安的“衣帽間”把楚南書嚇了一跳。
當真是琳瑯滿目啊
他拿起一串仿真的絡(luò)腮胡-沈云安輕笑著給他戴上道:“都是我這幾年游歷下來收集的哦。”楚南書照照鏡子,戴上了那一串胡子氣質(zhì)瞬間就不一樣了。沈云安撫了撫他光滑的臉蛋,挑下眉,眼神露出了一絲職業(yè)的挑剔:“有點違和
他把楚南書摁在座位上,笑瞇瞇道:“乖,很快就好了哦。”
只見他一通操作猛如虎,給楚南書的臉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東西后,鏡子里的原本白白凈凈的漂亮少年,一下子就成了一個體型偏瘦的普通中年大叔。
皮膚不知道是被沈云安上了一層什么,此刻摸起來皺皺的。
“噥,再戴上這個
楚南書對他豎起大拇指以示對他技術(shù)的肯定。
他跟沈云安告別,在路上攔了一輛前往北陵城的商車。車上還有幾個人估計也是要去參加那拍賣會,正湊在一塊討論著。
楚南書壓了壓斗笠,繞過他們,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眾人有些好奇地看了幾眼這個剛上車的人,發(fā)現(xiàn)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罷了,又興致缺缺地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說著什么。
從他們的話語中,楚南書得知區(qū)北陵城還有另一個大宗門
如果說青云宗是在綜合實力里稱霸,那天麟宗則是靠財力雄厚聞名。最主要的是,那北陵城的少城主,富可敵國的攻位二號的兒子,是天麟宗宗主的首席大弟子。這次拍賣會就是為了拍賣他制造的一些器物。
雖然都不算什么好東西吧,但大多數(shù)人都愿意賣這城主一個面子,博點好感度也好。
“聽說這北陵城主長的是驚為天人的好看,儀表堂堂性情儒雅,素有玄武大陸第一城主之稱呢!”
“還有錢!據(jù)說就連他的家具都是由真金制造的,當真是奢靡,不愧是玄武大陸最想嫁的男人第二名嗚嗚!”兩個少女捧著臉瞇著眼睛花癡道。
“嗤。”
一道冷笑從楚南書的身旁傳來,楚南書這在意識到自己身旁還側(cè)躺著一個人,商車里的光線極暗,導致這人的身形被隱藏得極好
“不過是個衣冠楚楚的變態(tài)罷了,也值得第一城主這稱號”那人話語間帶著嘲諷,對少女們的感嘆很是不屑。
“切,你懂什么!”
“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比你優(yōu)秀吧酸死了。”少女們聞言被氣的小臉一紅,紛紛指責著這個無理的說話人。129262e那人也不在意,動了動身子,懶著嗓音道:“不信算了,反正這家伙可沒有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儀表堂堂。”隨后他正想合上眼繼續(xù)休息,眼尾突然掃到一直默不作聲的楚南書。
只見他微微撐起了點身子湊過去看楚南書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那人的眼睛黑亮極了。
也是張相貌普通的臉,只是楚南書的眼神動了動,捕捉到對方耳后的一點翹邊。是很明顯的易容痕跡呢。這人的體內(nèi)沒有靈氣的運行,普通人還是修為更高的修者前者也就罷了,如若是后者來者不善的話會很麻煩”
“大叔啊,這張臉雖然普普通通
說著那人竟擅自動手動腳了起來,托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捏,像是在評估一個商品物件一般道:“但是這手卻是難得的完美手形呢皮膚也不錯,上等品。”
他的眼神盯著楚南書,嚓一下,手會消失哦
說著,另一只手像是在給他演示一般,做了個豎切的動作,落在了楚南書纖細的手腕處。
“就像這樣,一下子,就沒有感覺了,很快呢。”冰冷的肌膚與他相貼,不由得讓人打了個寒戰(zhàn)。楚南書默不作聲地抽出手,眼睛里透著顯而易見的警惕。
只見那人又迅速恢復(fù)了懶散的樣子,躺回了原來的地方,拖著嗓子道:“嗤,騙你的,真膽小呢大叔。”
這里的小插曲并沒有被別人發(fā)現(xiàn),楚南書卻暗暗在心底發(fā)寒,偷偷在跟系統(tǒng)在商店里換了一副手套戴上。
他覺得這人有點問題,好在對他沒有什么敵意,剛剛那般似乎只是在提醒他。但,為什么要提醒他呢他們倆非親非故在楚南書坐得腿都要麻了的時候,馬車終于停了。商車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下來,那人瞟了一眼楚南書戴著手套的手,吊兒郎當?shù)剌p聲哼笑了一瞬。待楚南書聞聲望去,他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真是個奇怪的人
他壓了壓斗笠,跟著系統(tǒng)的導航前往那拍賣處。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沒有邀請函的話是不能進去的。”
什么邀請函
楚南書眼神迷茫且困惑,在心底質(zhì)問系統(tǒng)。[搜~這個問題人家也不知啦哦。
“在下非常仰望少城主的風姿,如果不能參加拍賣會,我的容貌,我的身材,我的社交禮儀,還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靈魂都會被毀。”楚南書楚楚可憐:“真的不可以嗎
拍賣會的人
可是您這容貌確實是難為人啊
“如果您有可以參與拍賣的物品也是可以進入拍賣會的,要求是紫級以上的稀有物品。”
這倒是個辦法,只是他的那些寶物都還給聞人愜了
[宿主大大,您上次挖洞的時候還薅了很多高品質(zhì)的煉器石可以拿來賣呀,反正也用不著。
“有道理!”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這東西了,放在乾坤袋里吃灰好久了呢。
他從乾坤袋里掏出幾顆不同顏色的石頭在陽光下泛著漂亮的光澤:“這些可以嗎”
“純粹金級煉器石!當然可以這位客人,請來這邊登記信息,待會兒主管回來與您商討價格。”
楚南書成功拿到了拍賣會的邀請函,眼神一亮,踏著步伐走了進去。
一雙眼睛盯著楚南書的背影,眼底充斥著濃濃的興味,他勾了勾唇,戴上了一副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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