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激進(jìn)的計劃
在與韓非三人確定志向后。
四個人雖未分道揚鑣,倒也是各懷心事需要處理。
林朝辭與衛(wèi)莊這兩個閑人比較省心。
衛(wèi)莊找了個隔間,閉目蘊養(yǎng)劍意。
林朝辭則悠哉悠哉的欣賞起了歌舞。
聽身邊的舞姬介紹,當(dāng)今天下,舞姬分為兩種,一種是歌姬,一種是舞姬,合稱為歌舞,像那些以色侍人的女子,還不夠資格進(jìn)入“舞姬”這個行列,概因音律難辨,伯牙子期之交罕見,說人話就是一般人聽不懂音樂里的情感,故此,還是表現(xiàn)力更強的舞姬摘得此頭銜,將從事這行的女子定義為舞姬而非歌姬。
從上至下,紫蘭軒并不是第一名。
七國之間,最有名的當(dāng)屬妃雪閣。
妃雪閣的頭牌舞姬雪女,不管是舞藝還是音律,都是天下頂尖的,且,妃雪閣里還有一位頂尖的男性樂師,負(fù)責(zé)配樂,在天下所有的風(fēng)月場所中,妃雪閣,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其次,便是農(nóng)家的醉花樓了。
與走高冷范的妃雪閣不同。
醉花樓走的是富貴范。
用擬人化形容,妃雪閣就像是一位高冷女神,冰山雪蓮,讓人只是看著,就想將這朵雪蓮采下放在手里褻玩,把那種完美破壞成不完美,滿足男性的破壞欲;而醉花樓則是一位千金大小姐,接人待物無微不至,讓人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自己被尊重,那種繁華盛世、兩情相悅的錯覺。
紫蘭軒只能排第三。
即便如此,還是靠弄玉擠上去的。
弄玉不懂舞,只懂樂曲。
其實也不是真不懂,套路化的舞藝她還是懂的,一名武者,不管幾流,模仿別人的動作都是輕輕松松的,這里說的不懂舞,只是弄玉不擅長,她不知道如何更好的展示自己的美,反倒是安安靜靜坐在一邊,撫琴引百鳥來聚,那種歲月靜好的氣氛,更能在不經(jīng)意間展示出她的美。
這是一種內(nèi)斂型人格。
因人而異,強求不得。
故此,在欣賞歌舞時,林朝辭也在思索日后要不要去妃雪閣看看,就是不知道妃雪閣那邊怎么樣了,眼下,這個世界都已亂成了一鍋粥,他可不信墨家子弟能忍住不去找雪女與高漸離。
只能說隨緣吧。
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而紫女與韓非那邊,忙的可就是焦頭爛額了。
紫女忙著跟弄玉交代身世。
弄玉這孩子是被她收養(yǎng)的。
兩人的關(guān)系可能比不上母女,不過,紫女早就把弄玉視為親妹妹,弄玉也早就把紫女視為親姐姐,姐妹情還是有的。
故此,紫女心里很清楚,連她一時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弄玉這個當(dāng)事人就更不用說了。
故此,在交代完瑣事后,紫女就起身去找弄玉了。
兩人之間如何溝通,就不是別人需要知道的事了。
有些時候,知道太多,也不好。
且,不偷聽,也是對紫女和弄玉的一種尊重。
這便是林朝辭為啥沒有偷聽。
他可以偷聽。
但他依舊選擇了尊重。
韓非的情況跟紫女又不一樣。
紫女是去跟弄玉說貼心話了,韓非這邊純粹是在跟自己較勁,雖和林朝辭一樣共同欣賞著歌舞,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心早就飛出了十萬八千里,游蕩在無垠的思想之海中。
他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
用什么方法掌握韓國,掌握天下。
有能力的人不會被時代推著走,而是推著時代走。
腦海中的靈感是一個接著一個。
卻被他一個接一個的否認(rèn)。
即便他人在這邊欣賞著歌舞,可這些舞姬跳的什么、唱的什么,問問他,一定是一問三不知的。
不過,要說思想繁多,林朝辭看似波瀾不驚的心態(tài)卻也不逞多讓,對于嬴政這位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老祖宗,他的感官一直很復(fù)雜。
說他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也未嘗不可。
他的體內(nèi),曾經(jīng)或許有老秦人的一絲絲血脈。
他的靈魂也認(rèn)同這位始皇帝的功績。
可是……這不是歷史!
歷史中沒有后天、先天、宗師、大宗師與陸地神仙等武功高手,更不會出現(xiàn)少司命腿上的紫色絲襪這種不合理的東西,人類打架做不到像大叔與二叔對戰(zhàn)黑白玄翦一樣碎城樓!
這些都在證明,這并非他的歷史!
也就是說,這并非他的老祖宗!
也許是一株藤蔓上開出的兩朵花,似曾相識卻又行徑分明。
這就是他為何要幫趙敏。
這就是他為何要幫韓非。
既然不是我的老祖宗,也就談不上什么欺師滅祖了,那么,接下來,就是以紅樓一界世界意志盟友的身份,幫助紅樓一界的世界意志攻打目光所及的一切了,因為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敵人。
這就是他的立場。
不過,在想清楚這些后,另一個念頭也瞬間躍入腦海。
揮揮手,示意那些舞姬退下。
看著仍在發(fā)呆中的韓非。
輕輕的咳嗽一聲,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看著韓非忽然靈動的眼神,知道韓非回神了,自顧自道:“我忽然覺的計劃還是太保守了……”
韓非的表情是懵的。
眨眨眼,語氣遲疑:“我剛剛確實是在想著計劃,可是,我記的我好像還沒說我的計劃吧?”
林朝辭忽然沉默。
仔細(xì)回想了一下。
發(fā)現(xiàn)韓非確實還沒說他的計劃。
尷尬的表情一閃而逝。
滿不在乎的甩甩手,語氣自然,一臉自信道:“不重要,反正你的計劃一定比我的計劃穩(wěn)妥,就是太慢了,所以呢,我想給這個計劃提提速……”
“等等!”
“林兄,你先等等!”
韓非一著急,身體一動。
差點把桌上的美酒佳肴打翻在地。
手忙腳亂的扶住桌子。
這才順利起身。
看了看左右,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那些舞姬已經(jīng)退下了,這才坐回到墊子上,把腦海中時不時一閃而逝的靈光踢出去,清理了一下思緒,認(rèn)真道:“林兄,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懂,所以我就不廢話了,逆天一事,我也相信伱不會把其當(dāng)做過家家,可事關(guān)重大,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詳細(xì)說一說你是怎么想的,你的計劃又是什么,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
林朝辭點點頭,他的計劃簡單粗暴卻有效,盡管粗糙了點,可別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我知道,像你們這樣慢慢磨,磨姬無夜、磨韓王安,最快也需要三五年的時間,方能掌管大權(quán),雖說在奪嫡過程中,三五年算是最短的了,可是,這三五年的時間還是太長了,你想一想,如果我把姬無夜殺了,找個會易容術(shù)的人,化妝成姬無夜的模樣,配合你行動,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妙?”
隔壁。
忽然傳來了某件東西落地的動靜。
估計衛(wèi)莊也被驚的不輕。
韓非就更不用說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朝辭。
張張嘴,又閉上嘴。
閉嘴沒兩三秒。
又張開嘴想說點什么。
忽然發(fā)現(xiàn)這話里的槽點實在太多。
只好又閉上嘴。
反反復(fù)復(fù)三四次,才總算平復(fù)了心中的波瀾,又沉思了兩三秒,順著林朝辭的思維走一走,又逆著試了試,苦笑不已:“計劃確實不錯,會易容術(shù)的人也好找,殺了姬無夜后,我有一萬種方法保證我在一年內(nèi)順利登基,可是,如何殺死姬無夜,才是擺在我們面前最大的難題,林兄,你要知道,殺姬無夜可不只是殺一個先天那么簡單,他把橫練功夫練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便是真正的宗師,殺他也沒那么簡單,尋常先天罡氣都不足以讓他破皮,就算你能破防,可大將軍府就是百鳥的老巢,且,姬無夜還在府里豢養(yǎng)了一支私軍,便是衛(wèi)莊兄與你一起出手也很難在大將軍府里強殺姬無夜,而像這種殺人取替的方法,萬一走漏風(fēng)聲,就相當(dāng)于前功盡棄,風(fēng)險太大,如果林兄你拿不出真材實據(jù),請允許我否認(rèn)你的計劃,我不認(rèn)為咱們到了一個不賭命就必死的局勢里,咱們雖不缺乏背水一戰(zhàn)的勇氣,可勇氣這種東西不是讓咱們蠻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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