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征服全場的演講
“幾分真龍氣。”
“我倒是有點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徐天然默不作聲。
把玩著手里的酒杯。
心頭暗嘆，卻仍有幾分興趣。
直覺與現(xiàn)實都在告訴著他，史萊克學(xué)院耗費如此大的手筆，目的絕不是為了扶植林朝辭做某某某新帝國的開國之主，史萊克學(xué)院中立是不爭的事實，一但偏向，一但開了這個頭，終究是難以收場的，現(xiàn)任史萊克學(xué)院的院長又并非無智之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不僅他明白，大家都明白。
戴浩的眼神卻驀然一亮。
眼神里驀然閃爍出野心。
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除了戴鑰衡若有所思，無人察覺。
林朝辭也未察覺。
諸如白虎公爵戴浩之類的貴族，接下來會被他一步步掃入歷史的塵埃，這次閱兵是他給予這些貴族最后自我拯救的機會，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就是所謂的一線生機，若仍有負隅頑抗者，當(dāng)“大清洗”真正開始時，就算是良知涌現(xiàn)，他也不可能再破例了！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
不能從微末處察覺風(fēng)聲，失其一！
不能快刀斬亂麻者，失其二！
不能審時度勢，失其三！
既已失三……
他再動手……
也算仁至義盡了！
他后面的步伐會越來越快，也會越來越大，主動權(quán)在他手里，故此，眼下，不是他該去思考，而是以白虎公爵戴浩為首的一眾貴族，乃至，以日月太子徐天然為首的一眾皇儲，應(yīng)當(dāng)去思考，在此節(jié)骨眼上該如何選擇！
手掌一抬，魂力涌動。
四四方方的土臺拔地而起。
緩步登臺，啟動魂導(dǎo)投影儀。
海神湖上，旋即，展開一道巨大的淡藍色光幕，光幕上，正是身穿內(nèi)院校服的林朝辭，海風(fēng)微涼，掠過他白色風(fēng)衣的衣角，也于光幕上暴露出了土臺下方，一個個或坐或立，神色各異的觀禮團成員，一瞬間便把所有史萊克學(xué)生的注意力拉了過來，尤其是那副并未使用“感知模糊”的英俊容貌，及，那雙如黑寶石一般內(nèi)蘊堅定的眼神，惹的不少新生驚呼，更是讓不少出身于貴族的老生心頭一緊，尤其是曾和林朝辭同級的二年級學(xué)生。
“是他！”
蕭蕭捂著小嘴。
幸好，此刻比較喧囂吵鬧。
無人聽見她剛剛小聲嘀咕的這句話。
不過，就算別人沒聽見，震撼之情卻不會因別人聽沒聽見而變化，該吃驚還是有點吃驚，只是，因身材嬌小玲瓏受的氣還是只能用跺腳的方式宣泄。
總不可能跑過去罵人家一頓吧？
對吧？
林朝辭的準(zhǔn)備并未做完。
發(fā)達的魂導(dǎo)技術(shù)，帶給了他多種選擇。
不過，現(xiàn)在還不到分屏的時候。
分屏是為閱兵準(zhǔn)備的。
演講，只需一面即可。
沒有麥克風(fēng)。
將魂力注入口中，就算是擴音了。
聲音嘹亮，并不刺耳。
說的話也比較幽默風(fēng)趣。
“首先，自然是自我介紹的環(huán)節(jié)。”
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演講稿，實則是一堆白紙，將其握在手中，游刃有余，淡定自若的笑道：“史萊克學(xué)院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及各位老師，大家好，我相信有很多人認識我，但為了避免大家笑我自戀，左思右想下，我還是決定，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作為史萊克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代表，向在座諸位前來觀禮的代表，及，你們，介紹一下我自己，即便我是個不善言辭的人……”
說著，林朝辭非常自然的轉(zhuǎn)身。
并掌如刀，橫放為請。
隔空，先后從各位代表身上掃過。
最后，隔著半湖水，遙指學(xué)生陣營。
不刻板的言辭，很快博得了學(xué)生們的好感，雖沒有歡呼，畢竟，各個班主任在出發(fā)前便已叮囑，可是，積極的情緒卻隔著半湖水傳來，一點都沒有尋常教導(dǎo)主任訓(xùn)話時的垂頭喪氣。
他們喜歡尊重與被尊重。
那么，林朝辭便給予他們尊重。
尊重的最高境界，是平等。
林朝辭給予他們平等，他們自然也愿意用積極的態(tài)度配合相應(yīng)林朝辭，道理就這么簡單。
趁熱打鐵。
林朝辭繼續(xù)笑道：
“我，叫林朝辭。”
“不是我自吹，相信大家都聽過。”
“沒錯。”
“我就是那個，另一方宇宙內(nèi)，天驕榜排名第一、墨眉劍主、天問劍主、兩位神王選中的神考者、執(zhí)掌兩件神器的林朝辭，也是在咱們這一方宇宙里，史萊克學(xué)院內(nèi)院學(xué)員之一、萬山盟社團的社長、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會吃人的林朝辭，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大家把我看做是那個吃百家飯長大、出身于小村子、從始至終都沒什么可驕傲可炫耀、普普通通的林朝辭。”
“所以，若你們看得起我林朝辭，請扔掉你們班主任在催促你們到來前，給你們下達的條條框框的拘束，用我們這些年輕人才有的精力魄力，大聲回答我，可以答應(yīng)我的請求嗎，將我視為普普通通的林朝辭，與你們一樣普通嗎？”
前期凡爾賽。
中期爆猛料。
后期接地氣。
末了，更是舉手擴在耳邊。
做出了一副傾聽的姿態(tài)。
身份、地位、名譽在這一刻被林朝辭扔了個干干凈凈，少年才有的英雄氣被揮灑的淋漓盡致，尤其是那段自白，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在這種場合下，林朝辭不可能編造人生履歷，故此，吃百家飯長大，出身于小村子，定為如實之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者只此一人，那股豁達，一下子，就沖到了每個人的臉上，令海神湖前的岸邊頓時響起了歡呼聲與掌聲，甚至越來越大，跨過了半湖湖水，傳到了觀禮席這邊！
不少代表，見此，紛紛變色。
這煽動力也太強了點吧？
這特么才幾句話啊？
你吃煽動長大的？
句句戳人心，玩不起是吧？
連自貶自嘲那套都整出來了。
大哥，你要認清自己的定位。
你是天才！
懂什么叫天才嗎！
高冷，目中無人，一身傲骨！
你這么接地氣，是要鬧哪樣？
不過，若直是如此便已變色，那林朝辭后面的舉動與海神湖前學(xué)生們的反應(yīng)可就讓某些人徹底坐不住了——在沒有劇本沒有排練的前提下，林朝辭只是靜靜抬手，什么話都沒說，向下緩緩一壓，海神湖前的學(xué)生們就自發(fā)性的收斂聲音，一分鐘不到，便已徹底消聲！
他們寧可看見那群學(xué)生立馬閉嘴！
因為，這能證明他們早就排練過！
只有未經(jīng)排練，才能如此散漫，從林朝辭揮手向下一壓開始，花費了足足四五十秒才漸漸安靜！
可是……這特么是萬人啊！
一人一句話，聲音都能滿天飛！
你才說了幾句話啊？
就在這群學(xué)生中建立起了如此威望？
諸多皇儲的額頭上，隱約見汗。
只是，更令人不安的，還在后面。
“這是一個新的時代。”
“將由我們這些年輕人主宰。”
“我一直相信這個觀點。”
“不知，你們呢？”
林朝辭再次抬手，擴在耳邊。
山呼海嘯般的“相信”二字如狂風(fēng)暴雨般席卷了觀禮席，不少眼力較好的魂師望著海神湖前那部分狂熱的學(xué)生，縱是很不愿意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在煽動這方面，林朝辭若敢稱自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如此看來，我們是一樣的。”
“我們都相信自己，終有一日，可以聞名天下，成為那最強大的魂師，享受萬眾矚目的待遇，都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林朝辭用力一揮手。
動作瀟灑的扔掉了一團白紙的演講稿。
文采與動作折服了不知多少學(xué)生。
就連不少老師都被這句話折服。
說的太秒了！
秒到了無法修改任何一個字！
就像是人間至理，金句頻出！
不過，這一次，沒有山呼海嘯，并非反響不夠強烈，而是說，林朝辭還沒說完這段話，更未做出什么互動的舉動，在這個個人英雄主義極其流行的時代，任何一位強者及天才的號召力都是相當(dāng)驚人的，林朝辭便是很好的利用了這種驚人的號召力，揮出去停在半空中的大手猛的一抓，用力回收，重重砸到了自己的胸膛上，如黑寶石般明亮的眼眸中，綻放出了炙熱的理想，用那誠懇到每個人都能聽出來的語氣，抽絲剝繭，一層層打開：
“但是，空有想象是不夠的。”
“現(xiàn)實是最冰冷的，就像良藥苦口，假設(shè)我現(xiàn)在想著天上掉餡餅，現(xiàn)實中，就一定能按我想象中的一樣，從天上掉餡餅，甚至剛好落到我眼前嗎？”
“不能！”
“所以，我們要懷揣著夢想，踏上各自選擇的荊棘道路，在傷痕累累，走到自己能走到的終點時，坐下來，回味余生，可以對著任何人，驕傲的挺起胸膛，說——我已經(jīng)盡力了！”
“若將人生比做劇本，我們每個人拿的都是不同的劇本，不瞞你們說，我也很羨慕某些人拿的劇本，他們，可以是封號斗羅的子嗣，可以是魂斗羅的子嗣，可以是各個學(xué)院院長的子嗣，各個貴族的子嗣，哪怕是一座普通魂師學(xué)院里老師的子嗣，甚至是一個普通商人的子嗣，我想，都是我，及，很多很多的你們，夢寐以求的！”
“最起碼，他們的孩子能吃飽飯！”
“最起碼，他們的孩子能吃上肉！”
“他們的孩子有新衣服穿！”
“可以從小，接觸到很多家庭條件不如他們之人，用盡一生，也學(xué)不到，甚至見不到的東西，無論是魂導(dǎo)器，還是魂獸肉，乃至各種名藥，魂骨，皆是如此，與我們間有相當(dāng)大的差距！”
“所以，我也羨慕啊！”
林朝辭說出了無數(shù)出身于平民與貧民家庭少年少女的心里話，也讓不少尚有良知的貴族少年少女羞愧的低下了頭。
“可是，羨慕又能如何呢？”
林朝辭話鋒一轉(zhuǎn)，峰回路轉(zhuǎn)：“我們終究拿著各自不同的人生劇本，可是，沒人規(guī)定每一份劇本只因開局不好，結(jié)尾，就一定也不好，我就是個例子，我想，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孤兒，都沒吃過百家飯，都不是瞎子……可我是！”
上萬史萊克學(xué)院的學(xué)生。
于這一刻，齊齊屏息。
哪怕是觀禮席上的各個代表，突然聽說這種不可考究的秘聞，也是面色駭然，面面相覷。
拿著開局最差的劇本。
打到世間沒有天才敢自稱天才。
就算拿著最好的劇本，他們也不會如此的意難平，起碼，他們被碾壓后，還能從身世背景方面做文章，說，是因為林朝辭背景好，培養(yǎng)的好，外加天賦好，才能成為天驕榜第一。
可是……
就真像林朝辭所言一樣……
這劇本的開局差到了離譜的地步！
而他們，卻仍位于此人之下！
當(dāng)真是十多年活到了狗身上！
說出來，都有侮辱狗的嫌疑！
但是……
“我都能走到這里，你們?yōu)楹尾恍校俊?/p>
林朝辭情緒激動，雙手抬起，攥成拳頭用力豎在自己的胸膛前，好似艱難卻牢牢抓住了命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任何人，都有追求美好的資格，我們想要讓自己活的更好，我們想要讓自己的家人吃飽穿暖，不用在地里刨食，我們想要住上大房子，大別墅，我們想要不再為錢財而憂心忡忡，我們想要活的更久，乃至長生，想要讓家人活的更久，甚至是永久陪伴在長生不死的你身邊……”
“這……”
“能被叫做貪婪嗎？”
所有人，神情為之一怔。
旋即，有人振臂高呼：“不能！”
“沒錯，不能！”
不知有多少學(xué)生于這一次發(fā)出了怒吼。
令無數(shù)貴族勃然色變。
起身，欲要動手。
卻在言少哲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敗退。
“可是，有人說，這就是貪婪。”
林朝辭聲音沉重，令一些心有良知的貴族魂師都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恍若親身在黑暗里走了一遭：“賣魚的吃不起魚，種地的吃不起糧，養(yǎng)豬的吃不起肉，做出數(shù)百數(shù)千件華麗衣裙的裁縫，自己穿的卻是一件打滿了補丁的舊衣服，這種現(xiàn)象不僅僅存在于老百姓中，就連魂師，似乎也被區(qū)別對待，有些魂師在少年時，便可用人樁練手，有些魂師在少年時別說人樁了，木樁都沒有，他們踏上魂師這條道路，全靠自己摸索，沒有人會傳授給他們經(jīng)驗，終其一生，也許，不過是成為另一些少年魂師手里的人樁，還有不知道多少人成為了奴隸，連人權(quán)都沒有，想殺就殺，想辱就辱，不知是否有人想過，這世界為什么是這樣的呢？”
海神湖前，一片安靜。
觀禮席上，一片死寂。
“此子……當(dāng)殺！”
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人抬起手，從背后指著林朝辭，聲音顫抖，帶著不為人知的恐懼：“諸位，他這是要撅咱們的根吶！”
“有種，你殺一個試試？”
仙琳兒可不慣著這些代表。
一句話懟了回去。
銳利的目光依次點名某些人。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直至此刻，在海神湖前的學(xué)生陣營里，一位氣色良好，手上還戴著一枚戒指模樣的儲物魂導(dǎo)器，舉止大方優(yōu)雅的貴族少年魂師，驀然舉手，用魂力擴充了自己的聲音，揭開了那最后一層遮羞布，聲音艱澀：“因為……我們……這些貴族的存在，所以，才讓無數(shù)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無數(shù)道復(fù)雜的目光落于少年身上。
有來自貴族魂師的。
滿是憤怒，不解，嫌棄，質(zhì)疑，記恨。
有來自平民魂師的。
滿是震驚，了然，敵視，明悟，親近。
林朝辭沉默了不到一剎那，因為這并不是他安排好的托，沒錯，雖然挺丟臉的，可他也必須承認，為了怕玩脫，他確實在人群里安插了幾個托，眼下這個是自我覺醒的那種，屬實出乎他的預(yù)料，不過，效果倒也更好了幾分：
“沒錯。”
“貴族喜歡玩壟斷那一套。”
“他們壟斷各個行業(yè)。”
“仗著平民沒有外出渠道，從平民手里收購商品時肆意壓價，并且，部分擁有領(lǐng)地的貴族甚至可以靠著收租的說法，不花錢從農(nóng)民手里收走十分之七的總產(chǎn)量，然后高價賣到市面上，告訴越來越多的平民，你們愛買不買，反正咱們這個城市里，糧食，衣服以及很多商品，就是這個價。”
“人活著，是要吃飯的。”
“總不能為了買點米跑到另一個城市。”
“而且，誰也不知道另一個城市內(nèi)的物價如何，花著車馬費，萬一物價更貴，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太不值得了，甚至都是虧到家了。”
“這就是普通人。”
“也就是咱們口中的老百姓。”
“是你們的父母，叔伯。”
“他們沒有辦法，只能接受。”
“那么，在魂師界里呢？”
“這種壟斷的現(xiàn)象依然存在。”
“他們壟斷了前途，一如萬載前的天斗皇家學(xué)院，沒有貴族頭銜，你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就更別說進去學(xué)習(xí)了。”
“他們還壟斷了知識，一如萬載前的武魂殿，你們能聽到的，都是海神唐三帶領(lǐng)某某某，戰(zhàn)勝了以比比東千仞雪為首的邪惡勢力武魂殿，可是，從未有人想過，或是說，那些勝利者不愿意讓你們知道，萬載前，武魂殿免費給每一位年至六歲的孩子做武魂覺醒儀式，不愿意讓你們知道，萬載前，是武魂殿與天斗與星羅兩大帝國針鋒相對，才給幾個村子爭取到了每年一個工讀生的名額，讓當(dāng)時那批年僅六歲的孩子能勤工儉學(xué)，進入初級魂師學(xué)院，在老師的指點下系統(tǒng)學(xué)習(xí)各種知識，包括但不限于了解各種魂獸，高效率的冥想，了解并學(xué)會運用自己的武魂，如何開發(fā)武魂的能力。”
“他們甚至還壟斷了對魂師而言最廉價的錢財，一如萬載前的武魂殿，也許它確實不偉光正，可是它敢給每一位獲取了第一魂環(huán)的魂師每個月發(fā)放一枚金魂幣的補貼，那是萬載前的物價，普通人家勞作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一兩枚金魂幣，每月一枚金魂幣雖不能保證魂師每頓吃上魂獸肉，可是，每頓飯里有肉還是能保證的。”
“那時，魂師無故殺人，即判定此人為邪魂師，不信天命論，一位擁有邪惡武魂的魂師是否為邪魂師，應(yīng)當(dāng)由他自己決定，如果他能克制住自己，甚至于，用自己不是那么偉光正的武魂造福社會，乃至，和那些無故殺人的邪魂師搏斗，為了保護普通人的生命受傷或戰(zhàn)死，那便不是邪魂師，他們可以選擇自己成為怎樣的人。”
聲音緩緩落下。
兩岸皆寂，無人出聲。
這些思想單純的少年少女，被林朝辭用現(xiàn)實狠狠的上了一課，盡管，這里面被林朝辭夾帶了不少私貨。
只是……
“史書上記載的……”
一位不服氣的貴族少女舉起手。
似乎想反駁。
卻被林朝辭的反問頓時噎住。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不是嗎？”
“有人記得海神唐三是什么背景嗎？”
“昊天宗，昊天斗羅之子。”
“有人記得戴沐白是什么背景嗎？”
“星羅帝國皇子。”
“有人記得寧榮榮是什么背景嗎？”
“七寶琉璃宗少宗主。”
“有人記得朱竹清是什么背景嗎？”
“朱家，公爵府次女。”
“有人記得馬紅俊是什么背景嗎？”
“地三宗，邪火鳳凰唯一傳人。”
“有人記得小舞是什么背景嗎？”
“魂獸，柔骨兔化形。”
“有人記得奧斯卡是什么背景嗎？”
“奧斯卡倒是純平民出身，可是，你們指望著一個輔助系魂師，在六個和平民階層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的隊友中，甚至，在妻子都是七寶琉璃宗少宗主的背景下，不顧隊友情，為平民仗義執(zhí)言？”
“咱們都是普通人。”
“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世界缺了我林朝辭……”
“今晚，月亮還會照樣出現(xiàn)。”
“明天，太陽還會照樣升起。”
“人家憑啥要為平民出頭啊？”
林朝辭把真相掰碎了，一點一滴，塞到了所有人的嘴里，讓他們不得不咽下這個苦澀的事實，旋即，話鋒一轉(zhuǎn)，在悲觀情緒漸漸彌漫之際，聲音猛的拔高，甚至有些激動的嘶啞：
“所以，這錯誤了萬年的規(guī)矩終將于我們手中修復(fù)，不是因為我們正義，而是因為我們醒著，我們不想讓我們的后代繼續(xù)被那些狗屁的貴族騎在腦袋上拉屎撒尿，我從不否認窮小子與富千金的故事，可那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
“我們需要的一切美好，都將由我們自己親手取回，哪怕使用武力，但是，這一次我們不再需要為了誰而向誰妥協(xié)，不再需要為了誰而向誰低頭！”
“當(dāng)然，我們也明白自己的索取，我林朝辭更不是無欲無求的圣人，我也希望在我死時可以給子孫留下一些財富，能讓我的子孫起點更高，可是，這種私心是不影響我們反抗與斗爭的，付出多少，收獲多少，這才是真的公平，我們只是反抗那些自己爬上去就打算把門關(guān)上的小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因為自己吃飽了飯，就砸掉大家吃飯的鍋！”
“我想讓天下大同！”
“書同文，車同軌，度同制，行同倫！”
“老有所養(yǎng)，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助！”
“寒門……出貴子！”
“天下……皆真龍！”
林朝辭用力抱拳，勢壓天下：“還望諸君助我！！！”
注：已收到，暫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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