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戰斗過程沒什么好說的。
無非是雙方你來我往。
雖然蕭玄很強。
在大后期與魂天帝決一死戰時,更是達到了半步斗帝的境界,哪怕是以中止突破為代價,但處于那種狀態下的蕭玄無疑是大陸上的最強者,哪怕是魂天帝,也被蕭玄打的修養了近千年,要知道,魂天帝可是魂族的族長,享受到的必然是斗氣大陸上最好的資源待遇,魂族中,又有魂虛子這位當世罕見的九品煉藥師,可以讓尋常斗圣致死的傷勢放在魂天帝身上,或許用不了一周,就能完全的好轉。
也就是說,魂天帝跟蕭玄一戰。
半條命都快被打沒了。
當然。
是魂天帝主動湊上去找揍的。
這一點怪不得蕭玄。
這也是魂族在那一戰后無力追殺蕭族分支的原因。
自家的族長重傷垂死。
虛無吞炎被打的幾乎崩滅。
四個八星斗圣級別的太上長老全死。
如今活著的只是他們的殘軀。
說白了,是類似于傀儡一樣的生物。
依靠這四個太上長老僅剩的執念進行日常的行動。
可以說,蕭玄憑一己之力,干廢了魂族的高層,至于那些六星以下的魂族斗圣,則被當時的諸多蕭族斗圣圍剿,基本達成了一換一的戰果,放眼整個天墓,埋葬著超過五十位斗圣,可見蕭族在最后情況下的反撲到底有多強。
要不是靠著虛無吞炎和魂虛子續命。
魂族早就涼了。
雖然不至于拉跨。
畢竟,魂天帝還是能搶救回來的。
虛無吞炎也差不多。
但四個八星斗圣一去。
四個七星斗圣一廢。
魂族只有兩個九星斗圣在明面上頂著。
剩下的最強者只是六星斗圣。
威脅大減。
畢竟,沒有魂虛子的丹藥,那些重傷垂死的魂族斗圣不敢說必死,十抽七的死亡概率還是有的,剩下的這二十多個斗圣,能活下來七八個,都是燒高香,而如果沒有虛無吞炎,魂族的血脈持續稀釋,魂族必然會陷入青黃不接的狀態,類似于魂風這樣的神品血脈及新生代的斗圣,根本不可能有,魂族必然會直接跌落到跟古族處于伯仲之間的地步,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需要古族和雷族與炎族聯手,才能五五開,如果是單挑,古族最多只有三成勝算,雖然跟只有一成勝算的雷族與炎族相比,跟連一成勝算都沒有的靈族、石族、藥族相比,古族的這個三成已經很高了。
總而言之,這個狀態下的蕭玄幾乎可以視為半步斗帝,按理說,是林朝辭絕對打不過的存在。
但此一時彼一時。
曾經或許是你的。
但現在確實是我的。
眼下的蕭玄相當于操控著一個十五級滿級的英雄。
而眼下的林朝辭則相當于一個一級六神裝的英雄。
在雙方的操作水準差不多的情況下。
誰輸誰贏,真的不好說。
等級帶來的加成固然強大。
但裝備帶來的加成也不小。
除非是出現克制的情況,如滿級六神裝的猴子,打不過滿級但六個格子全出攻速匕首的劉備。
總之,在公平競爭的前提下。
打敗蕭玄確實很難。
不過,在最后,林朝辭還是憑借心魔環本身的能力加成,找到了破綻,給了蕭玄終結的一擊。
即便他手里的這個心魔環是戰損狀態。
威能不存。
起碼比不上曾經那個完好無損的它。
但天至尊和至尊的差距也是前所未有的大,別說蕭玄還不是至尊,頂多相當于一只腳踏進至尊的門檻,就算蕭玄是至尊,天至尊也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跨越一個或多個大陸將其斃殺,我弱不等于你強,這就是真實的寫照。
因此,在鏖戰了數個時辰后。
林朝辭終究還是險勝一招。
擊殺了這個拿著蕭玄模板的雷靈。
從天空中緩緩落地。
收起身后的斗氣羽翼。
摸了摸臉上缺了一角的面具,心底大概有了認知。
對雷劫威力層次的認知。
“下一次突破,從斗靈到斗王……怕是要上半圣乃至斗圣的難度了,雖然按照目前的規律來說,半圣已經是極限了,因為半圣之間也有詳細的境界區分,初級半圣、中級半圣、高級半圣,相當于在九轉斗尊的基礎上再次拔高了三個小境界,但如果天道記住了我的氣息,動用權限觸底,也不是沒有可能給我整出來一些斗圣級別的雷靈,用以試圖滅殺我。”
“雖說世界意識可以幫忙。”
“但確實沒那個必要。”
“要么不做,要么做到底。”
“與其付出人情,讓世界意識幫忙降低雷劫的威力,還不如讓世界意識把雷劫關了更加穩妥。”
“要是讓世界意識把雷劫關了。”
“還不如我走一趟武動位面更安全。”
“避不開的沒辦法。”
“能避開的麻煩,何至于浪費人情?”
林朝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為下一步突破做好了打算,同時,脫下破破爛爛的衣服扔到一旁,用斗氣一卷身上的氣息,確保整潔干凈后,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氣質雖然還是有些疲憊,但跟剛剛狼狽的樣子已經是毫不相干了。
要說衣服破了但面具為什么沒破,顯然是因為兩者的定位不同,衣服破了是因為衣服本身的材料一般,不是金屬打造的,雖然強者的衣服用料往往很好,基本上到了斗王這個層次,他們所穿的衣服就能抗住一般的水火和刀劍劈砍了,就像是軟甲一般,諸如鳳清兒的鳳羽甲,更是能確保鳳清兒硬抗斗尊的攻擊都不會受傷,但林朝辭穿的衣服顯然是一般材料制作而成的,畢竟,林朝辭本人也不太在意這一點,只需要確保云嵐宗弟子的制服不會被人發現即可,在剛剛激烈的戰斗中,被撕碎,變成破布條,也是情理之中的結果。
但面具就不一樣了。
面具除了有遮擋容貌的功效,還可以兼職面甲的定位,能給佩戴者的臉部提供一定的防御力。
雖然面對一些大的攻擊沒用。
但面對一些流矢還是可以的。
類似于現代的鋼盔。
鋼盔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擋子彈的。
而是為了避免被余波弄傷。
如流彈。
如爆炸卷起的碎石。
或是在近身肉搏中沒有武器,可以拿起鋼盔應急,以及防止對手拿起什么東西往自己的腦袋上砸來,從而因為這個可笑的原因丟掉小命。
畢竟,人急眼了,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在生死搏殺中。
誰還能時刻記得什么戰術動作啊?
當你被人掐住脖子時。
假設手邊有個磚頭。
最簡單的辦法一定是拿起來,往對方的腦袋拍去。
但如果對方戴著鋼盔。
拍磚頭這一招就沒用了。
頂多能在磚頭碎裂后遮擋一下視線。
而且,還是雙方都被遮擋視線。
都被碎石糊臉。
對方掐著脖子的力道可不會減輕。
因此,面具的用料本就比衣服考究,再加上面具的位置是臉部,也可以稱之為隸屬于頭部,如果面具碎了,那么,面具下面的臉應該也會被攻擊的余波絞的血肉模糊,雖然發生過一些例外,比如說,一些劣質的面具碎了,但臉沒事,但一般來講,只要是帶有面甲性質的面具,都具備大于臉皮的防御力,一但面具碎了,面具后面的臉包括腦袋也幾乎無法幸免于難,所以,面具是輕易不會碎裂的。
像林朝辭這種。
只是斷了一個邊角。
露出了左半邊的額頭。
約有兩根手指粗細。
已經可以說明剛剛戰斗的兇險了。
不過,在外人看來,最不可思議的不是什么兇險,而是林朝辭能一口氣渡過這四十九道雷劫。
“你是怎么做到的?”
泡完了天山血潭之后,降落在本族空間飛船的甲板上,又回自己的房間沐浴了一番之后,提升了兩個小境界的鳳清兒,看向打算辭行的林朝辭,終究還是沒忍住,低聲詢問了起來。
不過,鳳清兒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過于籠統。
因此,在問完之后。
她又連忙自我糾正了一番。
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啊?”
“或許是同境無敵?”
林朝辭開了個玩笑。
起碼在鳳清兒聽來像是玩笑。
不過,仔細的想了想,鳳清兒卻驀然發現林朝辭說的沒錯,如今的林朝辭確實可稱同境無敵。
誰家斗靈能打贏斗尊啊?
別說斗尊了。
能打贏斗王的都不多。
哪怕是遠古八族的那些子弟。
有血脈加持。
能跨越一個大境界而戰的,都是鳳毛麟角,每一個都可以稱為斗帝之資,如魂族的神品血脈兼少族長魂風,雷族的神品血脈兼少族長雷動,古族的九品血脈兼黑湮軍大都統古青陽。
而且,哪怕是這些人,也未必能做到面對所有斗王都一視同仁的跨階而戰,充其量是能欺負一些底蘊淺薄的斗王罷了,面對鳳清兒、慕青鸞、唐火兒這種斗王,他們想越階而戰純屬是自取其辱,彼此之間也做不到越階而戰。
連這種貨色都敢自稱同境無敵。
林朝辭這個同境無敵一點毛病沒有。
只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
眼下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好吧,同境無敵的林公子……”
鳳清兒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起來,話鋒一轉,送行道:“一路平安,期待我們再見的那天。”
“謝謝。”
“多多保重。”
“接下來的風暴會更大。”
“畢竟,我出現了。”
“魂殿家大業大,可以不心疼一位半圣級別的手下,但他們絕對不會放任一個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存在成長起來,更不會放過任何的線索。”
“但他們找不到我。”
“因此,也就只能把壓力給到你了。”
林朝辭登上自己的那艘空間飛船。
對鳳清兒揮揮手。
鳳清兒不以為然的點點頭。
并目送林朝辭和小蝶離去。
之所以不以為然,不是說她沒把林朝辭的提醒放在心上,而是說,她身上的麻煩本就很多,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她也不在乎多這一個麻煩,更何況,就算林朝辭沒出現,魂族也絕對不會讓她這個至尊龍凰安然發育起來。
“如果我必須要死。”
“那我寧可死的有價值一點。”
“畢竟,死,從來不可怕。”
“可怕的是沒有希望。”
“只要你能活下來。”
“魂族就終將給我陪葬。”
“雖然說,如果能不死的話,我也希望我不會死。”
鳳清兒站在天妖凰一族的空間飛船的甲板上,直至林朝辭所在的那艘小型空間飛船遁入虛空,才收回目光,按照規劃好的路線離開此地。
而在同一時間。
不同的世界。
武動位面的林家卻陷入了戒備狀態。
讓在斗破位面進入船艙假寐,實則跟分身完成置換,把本體切入到武動位面的林朝辭不明所以,只能隨手拽了個人問問,在得知戒備,但不知道具體的戒備原因后,前往了林氏宗族的議事大廳,打算去那邊看看具體的情況。
作為林氏宗族的最高機密。
林朝辭所擁有的權限自然極高。
別的不說。
只說他腰間掛著的那枚玉牌。
就證明了他的身份。
這東西的學名叫身份令牌。
是只有少數人才擁有的東西。
畢竟,大部分林氏族人都用不到,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只有少數長老需要有這個東西,因為他們需要處理事務,包括調動資源之類的,有信物,萬一出事,更容易追查問題所在。
而林朝辭腰間掛著的這枚玉牌,則是林氏宗族的少族長專屬玉佩,雖然絕大多數林氏族人都不清楚這枚玉牌發沒發出去,到底發給誰了,但玉牌的具體模樣他們還是認識的,所謂的警戒對林朝辭根本不管用,林朝辭就這樣一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林氏宗族的議事大廳。
然后,得知了噩耗。
是的。
噩耗。
林氏宗族內,有關于他的一些機密,被意外泄露。
也可以說,林氏宗族再次出現了叛徒。
而在同一時間。
這個被林氏宗族確定身份但已經遁逃的叛徒,也已經抵達了皇甫氏所在的城內,見到了皇甫氏的一眾長老和族長,包括旁聽的皇甫氏少族長,將自己掌握的情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即便引發了皇甫氏的警覺和激烈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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