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長公主依次坐在江晚兒的左手邊,太妃們依次坐在右手邊。
嘖,人還挺齊整。
下面兩側各坐了幾排官員及其家眷,雖說也是緊張,但許是因為齊暄年幼,立威不足,一些老狐貍端的是四平八穩。
江晚兒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場面話應付了幾輪,場中就開始陸續上了歌舞,禁酒一整年的人都恨不得的把眼前的瓊漿玉液直接拎壺灌進嗓子眼。
江晚兒也沒打算拘著他們,早在準備這年宴的時候就提前跟內務府說了,今夜的酒管夠。
齊暄作為一國之君自然少不了有人場面上過來應酬,江晚兒一律以茶代酒給擋了過去。
有了酒助興,待到歌姬舞姬們上來的時候,氣氛一時間更加活絡。
嘉寧起身,端著手裏的酒樽到了主位旁:“今日年夜,本宮也略敬薄酒一杯,祝皇弟青史傳唱,大齊國祚綿延!”
江晚兒眉心一跳,總覺得這廝今日來者不善。
連戚將茶盞遞上,江晚兒還沒拿起來,嘉寧黛眉輕皺:“怎么?難道本宮說的不對,不值得太后飲一杯?”
說完還看了眼四周,音色拔高了幾分:“太后娘娘如今是我大齊的垂簾太后,是覺得本宮說的哪裏欠妥當?”
這不孝女分明就是挑事兒!
江晚兒心中暗啐。
她說的那么冠冕堂皇,她能說她不對?
那不是等于詛咒齊暄,詛咒大齊?這是給她挖坑呢!
江晚兒側首看了眼連戚,隨即轉過身端莊賢淑地笑了下:“怎么會呢!只是哀家不勝酒力,不似嘉寧你如此海量。”
端過連戚重新送上來的酒釀,江晚兒與她遙遙碰杯:“如此,哀家就提皇帝多謝長公主吉言!”
酸甜的溫酒劃過喉嚨,沒有將肺腑灼燒成火海,反倒是帶著酸酸甜甜的味道讓身體暖了起來,肯定是哥哥給她換的!
江晚兒忍不住抿唇對著嘉寧燦笑:“哀家也祝長公主新的一年能心想事成,求仁得仁。”
眼角掃過坐在下方芮府位置處的人,小狐貍一般笑得意味深長。
這話聽得懂的人自然懂。
嘉寧臉色微變,隨即又揚起她那張明艷的臉咬牙道謝。
哼!大過年給哀家添堵,這一件事兒哀家就能堵你一輩子!
小寡婦回娘家住著還敢耀武揚威?
看嘉寧吃癟江晚兒還是暗爽的,但是沒一會兒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一直小心提防的榮太妃今日格外的安分,話不多,也沒想著搶風頭,就連衣裳首飾也都規規矩矩的,可是東邊晴天西邊雨,被她這么摻和,江晚兒便不得不開始飲酒。
好在連戚偷偷將刺鼻的烈酒偷偷給她換成了無色的果酒,江晚兒倒是不覺得排斥,甚至覺得比茶水還多了幾分味道。
但果酒也是酒,沒喝多大會兒,江晚兒就覺得自己有些醉意了。
芮宸坐在下首,抬頭正撞見杏眼微醺,面帶紅緋的江晚兒動作有些遲鈍地悄悄戳了兩下皇帝的小胳膊,低頭跟一歲大的小皇帝認真咬耳朵,模樣說不出的可愛,再想起那日烏龍救人時懷中細軟的腰肢,邪肆地勾了下唇,自飲一杯。
進宮這么久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太后分明就是個還留有幾分天真的姑娘,可她是真會藏啊,平日裏裝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輪到芮府一家上前祝詞的時候,他慵懶地跟在父親身后,註意到江晚兒假模假式地挺直小腰板準備應對他們一大家子的小動作,輕笑了一聲。
他向來花名在外,又至今未娶,整晚上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因此也沒註意到自始至終關註著他的嘉寧變了臉色。
等到芮老將軍說完賀詞,芮宸跟著舉杯的時候正巧看見江晚兒投過來的目光。
虛虛抬了下自己胳膊,單獨做了碰杯的小動作,然后不等別人發現,將酒盞裏的瓊漿一飲而盡。
江晚兒飲酒的動作停頓了下。
這芮家公子哥是不是胳膊有什么毛病?哎,好好的一個小將軍,這胳膊抖的還能拿起刀么?
飲完酒,江晚兒有些惋惜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咂舌。
將門虎子,長得也是英俊風流,可惜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太后娘娘,註意儀態!”
清冷的聲音帶著涼意在江晚兒耳邊響起,連戚躬身給她重新將酒杯裏添了層果釀。
江晚兒渾身一個激靈,酒醒了幾分。
不解地盯了他幾息,小聲問:“連戚,你去看看是不是哪窗戶開了,怎么殿內突然變冷了?”
連戚撩起眼皮看她。
粉桃花瓣似臉頰上唇瓣濕潤,因著帶著幾分酒醉,杏眼都變得朦朧,撩人而不自知。
他收回視線,嗓音沈而冷:“是。”
然后轉身便離了她身側,去查看殿裏的門窗。
榮太妃不動聲色地看了嘉寧一眼,然后順著她的視線落在了芮宸身上,淡然地取了顆葡萄。
嘉寧重重地放下酒杯,眼尾瞥向自己的貼身宮女。
沒人知道,芮宸是她的求而不得。
從年少第一次見他開始,這個少年便印刻在她心上。
只是父皇拿她做棋子,將她尚給了一個病癆鬼。
如今她恢覆自由了,卻已經再沒資格入他芮家門!
但這個男人是自己的,除了她誰也別想沾染。
這些年她都做的很好,現在也一樣。
那個下賤的東西要不是借著太后的豈敢隨意覬覦芮宸?
一家子不知廉恥的東西!大女兒仗著姿色勾引比自己大兩輪的父皇,小女兒不顧臉面當街攔轎!
就算那下賤東西如今遭了報應,可她也不會讓江晚兒好過。
同樣是寡婦,她好歹嘗過做女人的滋味,不知道這個還是個完璧之身的太后能不能熬得住她今夜贈送的這把烈火?
年宴接近尾聲,連戚皺著眉頭看向不停打扇的江晚兒。
他從巡查完回來看她就不對勁,那狀態像是喝多了,又是不舒服,等她上前問的時候,她又搖頭說無礙。
江晚兒沒事?
事大了!
她現在感覺全身著了火,抓心撓肺的那種!
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是年宴,下面有文武百官,還有官眷。
她不能出丑,不能表現出一絲異樣!
可她身體快炸了!
這種感覺不陌生,每次連戚在她身上親吻的時候都會有,可從沒有如此強烈。
不自在地動了下裙擺下并在一起的雙腿,江晚兒差點悶哼出聲。
到了這會兒,她要是還不明白自己被人下藥了,那她的腦子可真是被果酒給泡了。
榮太妃?嘉寧?
到底誰會用這么下作又惡毒的法子!
得虧這是冬天她穿得厚不至于出丑,可是后背的濕濡還是讓她坐立難安,甚至發絲間滾過的汗珠都讓頭皮發麻。
咬牙堅持道年宴散了,江晚兒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請自己保持清明,這才完整地說了幾句場面話,宣告年宴結束。
江晚兒捏著扇的手發顫,嗓音都帶著顫抖:“連戚,送哀家回宮!”
連戚看見她脖頸晶亮的以及她齒縫間的血跡,眸色深邃,不著痕跡地看了榮太妃和嘉寧長公主一眼,伸出小臂給江晚兒借力。
等永慈宮的大門關上,連戚就把江晚兒打橫抱了起來,快步走向寢殿。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孫嬤嬤跟在后面,急白了臉色:“大人,您這——”
“太后娘娘身體不適,你讓人燒水備著,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寢殿半步!”
連戚收緊了自己的胳膊,頭也不回地冷聲吩咐。
孫嬤嬤一路跟到寢殿門口,剩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連戚直接用腳勾住門框,砰地一聲將寢殿的關上。
孫嬤嬤:“……”要老命了!倆祖宗,你們可千萬別真出點什么事兒啊!
外面孫嬤嬤忙著善后安排,寢殿裏,江晚兒早已經扛不住了!
小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衣襟上拉扯,又因為喝了酒,手上沒力氣,半天沒把衣衫拉開。
脖子后仰,腦袋下垂,江晚兒躺在連戚的臂彎裏惱的快哭了:“松開……給我松開……熱……”
連戚把人放到床榻上給她倒了杯涼茶餵進去,試圖喚醒她的神志。
可江晚兒現在就像一只脫水的魚兒,擰動的厲害。
“快松開我……要死了……”
酥軟的嗓音帶著嘶啞的哭腔,小腿不停地在衾被上踢蹬,銀牙咬著的吱吱作響。
連戚見餵不進去水,抬手將茶盞送到自己的唇邊。
“唔——”
唇瓣被溫涼貼住的時候,江晚兒本能地張口。
一股股涼茶被送進來,身體的燥熱仿佛也消散了些許。
原本抓著自己衣襟的手環上面前的清涼,將人拉的更近了些。
連戚身上都是外面的冬雪的涼意,尋常時候他是不會這么靠近她的。
可今天這樣的寒涼卻出乎意料地讓她滿意。
裙擺被高高撩起,隔著一層寢衣,江晚兒用小腿纏住連戚的腰身。
上臂更是攬緊了他的脖頸,試圖將整個人貼上去。
口中的涼茶送完,連戚又起身灌了一口。
哪怕是這么幾息的功夫,江晚兒的雙腿就纏得更緊了,抬起腦袋胡亂地往他臉上湊,試圖找到方才送水的入口。
連戚看著她錯亂的神態,以及不得章法兒略顯急躁的樣字,眼神幽暗如寒夜。
而江晚兒便是其中閃爍的星子。
用力將嘴唇重新壓上,唇舌抵死糾纏。
胯部稍用力翻身將人壓在到床上,連戚手指覆蓋到她朝服的盤扣。
華麗繁覆的朝服被扔下床榻,終于能夠喘息的江晚兒又被餵了幾次水,神志才略顯清醒。
江晚兒胳膊還掛在連戚的脖子上,此刻鬢發凌亂,紅唇微腫,她委屈地開口:“哥哥,我好像被人下藥了。”
連戚心疼地在她鼻尖上親了下,音色啞沈:“臣知道。”
“我難受!”
江晚兒巴掌大的小臉白裏透粉,杏眼隨著眉頭皺起,濕漉漉地看著人的時候,天真裏滿是奪人性命的誘惑。
連戚喉頭滾了滾:“臣知道。”
江晚兒放下一只手臂,拉過連戚撐在她耳邊的手腕,慢慢地放到在胸前,羞赧撇過臉,低聲哀求:“哥哥,幫幫我!”
連戚額角的汗水滾落,打在江晚兒精巧的下巴上。
最嬌羞的神色,說著最露骨的話。
手上稚嫩的動作更是將連戚腦海裏崩得最緊的那根弦直接扯斷。
五指張開微微用力,帶著酒香的喘息在寢殿裏此起彼伏。
褻衣被剝下,藕粉色的肚兜更是在她被翻過去的時候被人用牙齒咬開繩結……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汗濕的頭發貼服在鬢頰兩側,手指穿插在連戚的發間,江晚兒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飄蕩在半空的感受。
腿上的啃咬和敏感的呼吸都讓她覺得羞恥又渴望,白貝似的腳丫被架在連戚的肩頭,眼前一次次的白光讓她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會喪命至此。
江晚兒昏過去的時候,尖銳的叫聲被連戚用手指捂住。
徒留下身體的顫栗和濃密紅梅印在皚皚白雪上構成一幅絕美地畫作……
等到江晚兒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依舊是黑沈沈地一片。
感受到頭頂的呼吸,江晚兒動了一下身體試圖往上竄一竄。
“嘶!”
“醒了?”
兩道嘶啞的聲音同時響起,江晚兒瞬間閉嘴,忍著酸痛鵪鶉似的往被子裏躲。
她,記得……
連戚橫在她腰上的手臂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年節休沐三日,您不必早起,再睡會吧。”
等了半晌沒聽見他再開口,江晚兒將被子拉下來些許,心虛地抬頭:“!”
哥哥為什么沒睡?
為什么這么低頭看著她!
江晚兒試圖再次把自己的臉遮起來,腰間卻被連戚用力一提,直接拽了上去,變成了四目相對的高度。
她睡覺不喜歡枕著哥哥的胳膊,總喜歡往他懷裏鉆,江晚兒自己是知道的,這樣突然被拎上來,加上昨晚的事情,臉色瞬間紅出血。
連戚壓下眼底的笑意,抬起下巴在她額間親了下:“還難受么?”
江晚兒:“……”
連戚把人往回來抱了抱:“別擔心,臣沒弄傷您。”
江晚兒:“?”
連戚伸手將她的繞到眼尾的發絲別到耳后,輕聲道:“不想這樣要了您,昨夜,只是用嘴——”
嘴巴被一雙軟嫩的小手捂住,江晚兒使勁兒把臉往被子裏埋。
雖然是事實,但是這話她聽不得!
正想往后撤撤身子,拉開點兒距離讓自己冷靜下,結果連戚那鋼筋鐵骨般的手臂轉瞬就又給她拽了回來。
江晚兒被子下的手攥緊了被單:“哥哥,我、我冷靜下。”
連戚低笑出聲,湊近她耳垂輕語:“不是不讓您冷靜,只是……”
他話說一半聽的人心癢。
連戚看著她眼中的詢問,輕咳了一聲:“那邊的床單都被您弄濕了,還沒來得及換。”
見過雨后的七彩橋么?
江晚兒的臉色只比那個更精彩紛呈。
木著臉,江晚兒很嚴肅地問:“哥哥,宮裏哪處宮殿最高?”
連戚:“嗯?怎么了?”
江晚兒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回答:“跑上去,跳下來,不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晚兒卒,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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