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云撐在男友腹肌上竭力維持穩(wěn)定的手細細地發(fā)顫,清脆的聲音含怒:“你是在威脅我嗎?”
聽出老婆話中的怒意,余妄下意識就想低頭了,他在夏時云面前總是沒原則。
一時間,原本正響徹室內(nèi)的黏膩接吻水聲驟然停下。
但余妄轉(zhuǎn)念一想,風險總是與收獲并存,且大多數(shù)情況下二者成正比。要是老婆一兇他就徹底退縮,豈不是再也沒有重回主臥大床的機會了。
睡在一個屋檐下,老婆想做了他就配合,做完了他就得滾去別的房間睡,不能和老婆幸福地相擁而眠……這樣子,和二奶有什么區(qū)別?
他可是夏時云唯一的老公啊!
——這是很值得驕傲的事。
夫夫生活不和諧,外面的誘惑才會找到可趁之機。
余妄必須要把所有可能性扼殺在搖籃里。
于是余妄又開始若無其事地舔吻起來,夏時云想把小嘴巴閉上都做不到,這下不僅是手在抖,他的腰都有些承受不住這股快意浪潮而發(fā)顫了。
“你……!”夏時云嗔怒,剛冒出一個字就倏地化為短促的尖叫。
夏時云被他高超的吻技吸引走了注意力,并未察覺男人的大掌是何時繞到前面的。
余妄心中柔情萬分,百般疼惜,手卻無情地掐住了。
這樣折磨人的舉動他以前從未做過。
一是因為舍不得,他只想讓夏時云感受快樂。
二是他們在一起的速度太快,余妄心中沒有實感。白天他要裝成忠厚沉穩(wěn)的成熟男友,晚上就忍不住偷偷加餐,總怕有一天會被夏時云發(fā)現(xiàn)而被踹開,所以余妄幾乎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讓戀人離不開他。無論是他的細微照顧也好,還是身體也罷。
但是現(xiàn)在,他們心意相通了誒!
夏時云跟他在一起不是湊合,是真的喜歡他。
這個事實時時刻刻都讓余妄甜蜜得眼底泛濕,能讓他在任何退縮怯懦的時候生出無限勇氣。所以現(xiàn)在余妄偶爾也敢稍稍“恃寵而驕”了。
夏時云難以置信,愕然睜大了眼睛,懸在眶中的淚要掉不掉:“你……放手!”
余妄非但不聽,還重復地問道:“寶寶,你讓我搬回來睡吧,沒有你我根本睡不著……”
夏時云:“……”
好個鬼!
余妄做著挾幾把以令老婆的事,還有些可憐兮兮地央求:“你答應我,我就放開,好嗎?”
夏時云氣得想下來跟他理論,卻高估了自己此刻的狀態(tài),他的腳踝倏地一滑,不小心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腰部沒懸住力氣。
男人一下子就吻到了始料不及的深度。
夏時云額發(fā)汗?jié)瘢劬皲蹁醯募t,讓他別親了。
余妄舔舔唇,沉聲:“寶寶答應我了嗎?”
夏時云:“……”
無聲的拒絕,余妄說不出是遺憾更多還是竊喜更多,他的心緒很復雜。
被老婆拒之門外的男人總是很失魂落魄的,但能多親一會兒也算是一件美事。
心愿無法滿足,他總要撈到一頭吧。
于是余妄閉口不再提,專心地吻了起來。
夏時云的小嘴巴已經(jīng)被親得很軟,余妄越親越投入,恨不得就這樣被老婆坐一輩子。
他的思維與常人不同,一般人若是感受到痛苦,就會下意識遠離讓自己感到痛苦的源頭。
但余妄卻偏不是。
因為這輕微的窒息感是來自于夏時云給予的,這恰到好處的痛苦倒成了甜蜜的催化劑,他甘之如飴。
輕微的呼吸不暢讓他親得愈發(fā)兇猛,溫柔的唇舌逐漸變?yōu)樨澙返泥芪牵缴嗯c小嘴巴逐漸溫度趨同,火熱十分。
夏時云任他親著,已然有些神志不清。
他想道,不答應余妄就這樣了,要是答應讓余妄搬回來還得了?他今天讓步一回,誰只知道余妄明天會不會又作妖提出什么“心愿”,繼續(xù)脅迫他?這樣一步步的退讓下去,他得簽訂多少不平等條款呢?
夏時云像一只領地被進犯的貓,悄無聲息炸了毛。
真是豈有此理!
夏時云雖然脾氣很軟,但這都是不觸及他底線的情況下,尤其和余妄在一起之后,男人毫無底線地縱容已經(jīng)把他養(yǎng)得更加驕矜。
全世界最不能欺負他的人就是余妄了!
夏時云忍得眼底泛紅,手指勾住男友的睡褲邊緣,一言不發(fā)地采納了余妄最初的那個建議——“人在忙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
別以為他不敢。
不就是練練吻技嗎,他也會。
他都跟余妄親過好幾回了,不說出師吧,起碼也學了點技術(shù),不像初吻那次那么生疏了。
余妄的瞳孔驟然緊縮,嗓子發(fā)干,急忙制止道:“寶寶,別……”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余妄的瞳孔瞬間就失焦了,緊促的嗓子發(fā)不出聲音來。
……天,他竟然……
夏時云先一步告狀,氣急敗壞道:“你……你敢打我!”
青年憤怒地回頭討說法,余妄失神地看著他,只見他老婆白皙細膩的臉頰浮現(xiàn)一道淡淡的紅痕,他怔然道:“我沒打,是它打的……不對,我不是故意的。”
余妄口干舌燥,又有些心虛,聲音弱下去:“疼嗎,過來我看看。”
夏時云氣憤地瞪著他,不知該找誰算賬。
余妄一直很疼他,生活上的大小事都是自己一手包攬的,從不讓夏時云累著,也不舍得讓他疼。而且他的情緒很穩(wěn)定,就算在看到老婆考慮和他分手的消息的時候,腦子里也從來沒出現(xiàn)過暴力的選項。
但……他再怎么細致體貼,這種自己彈出來的情況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不管怎么說,有點羞辱人了。
余妄不親了,有些慌張地坐起來把人摟住,大掌托著他的兩腮去揉那道印記,還尷尬地抹干凈甩上去的清液,低聲道歉:“對不起,寶寶別生氣……”
夏時云垂著頭,一把推開他。
余妄更加心慌意亂了,但他不可否認那一瞬間確實刺激到他了,其實他此刻的腦海中還不斷回放著……他越這樣想,越愧疚。
他真的是太無可救藥了。
余妄下頜微微繃緊,正想著更誠懇的致歉措辭,卻倏地被夏時云按得倒回去。
他愕然地看著夏時云,有些反應不過來。
夏時云瞥下眼,視線微微迷離,眼皮上那顆小痣看上去尤為澀情,滿臉情態(tài)。
偏偏他那雙眸子黑瞋瞋的,極冷清地凝著他,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讓他那張本就精致得過分的小臉更加勾魂奪魄了。
余妄心口怦然跳動,怔怔的。
“你。”夏時云的嗓音驟然變冷,碎冰似的流瀉而出:“是不是忘了是誰強迫誰啊?”
夏時云臉頰被扇打了一下,卻驟然把他弄清醒了。
是啊,明明是他先開始的這個游戲,怎么能莫名其妙被奪取主動權(quán)了。夏時云越想越氣,清凌凌的視線冰刀一般剮在余妄的臉上,可恨。
余妄頓時呼吸不暢了,臉上泛起醉紅。
他的寶寶好兇啊,他好喜歡。
冰冷的眼神像雪地里的路燈,凝著他的神情像在看一個物件,一個取悅他的物件。
這種想法很不應當……但這種被支配的感覺不可抑制地讓余妄感到癡迷。
就好像夏時云親手給他戴上了項圈,而他只要乖乖聽話,就可以永遠陪伴在他身邊。
男人身體里的血液流速一下變快了,呼吸也澎湃起來。
他語無倫次道:“對、對,是我搞錯了……我破壞規(guī)則,應該讓老婆打回來……”
夏時云不理他的瘋話,扶好自顧自地坐下了。
余妄的世界仿佛掀起一場海嘯,溫暖的海水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溫柔地將燈塔吞沒。
他的一切感官都漂浮起來了。
男人那張自攤牌之后就變得毫無遮攔的嘴再發(fā)不出聲音。
人到最是意亂情迷處表情是不可控的。
余妄的大腦一片空白,瞳孔控制不住地往上飄,泛紅的臥蠶自然地鼓起,嘴唇不自覺地張開了,泌出過于旺盛的口水順著唇角往外溢。
神魂顛倒已經(jīng)不足以描述。
幸福感充足到即使此刻他死去好像都沒有遺憾了。
……不對,那還是不能死。
他要一直一直,像解不開的水草一樣捆住夏時云,絕不會給任何除他之外的人上位機會。
余妄的神志稍稍回籠,他在死去活來里問夏時云:“老婆讓我搬回來吧,求求你了……”
余妄徹底被坐服氣了,那點以下犯上的犬齒乖覺藏好,不敢再威脅夏時云。
他可憐巴巴地央求:“我想搬回來跟你一起睡……我什么都可以為你做的,你想怎么用都行,好不好?”
他的眼底真的噙了一層淚花,說不上來是難過的還是怎么的,反正視覺效果是挺可憐。
夏時云也好不到哪去,他抿了抿唇,有些銳利地問:“你今天表現(xiàn)那么莫名其妙,是不是故意的?你耍心眼是不是?”
他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他多慮。
余妄瘋狂地撩他,撩完就跑,絕對不是他的錯覺吧。
淺淡的碰唇吻,電梯間里沒牽上的手,還有他睡著時被輕飄飄蓋上的涼被……夏時云想想就來氣。
余妄小心翼翼地抬眼,用微啞的聲音承認:“是我耍心機了……我錯了,老婆,我不敢了。”
懸在他頭上一整天的疑云被解開,夏時云心情終于松快了,但行為卻更緊迫,弄得余妄側(cè)頸青筋暴凸。
余妄快受不了了,低聲求饒:“對不起,我只是太想回來了……老婆,你別生氣,是我品行卑劣,欠缺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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