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兩個人都是屬于十分關心對方的那種,這種習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入了骨髓之中成為了不能輕易改變的習慣了。
金伊瑞看著曹承佑的消息的時候,眉眼一下就柔和了起來。
像是從炙熱的太陽變成了溫柔的月亮一般。
指尖是手機按鍵硌人的觸覺,都說十指連心,這種感覺也順著傳到了她的心中。
也真是很奇怪。
曹承佑在的時候還好,但是曹承佑不在的時候莫名地就是會覺得很久沒有見到的樣子,會格外地想。
好巧哦。
曹承佑也是這樣認為的。
每一次下戲之后腦子都會一片地空白,他不是什么經驗老到的演員,把自己投入角色之后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格外地痛苦,李夢龍正在和他爭奪著控制權,精神在打架,而軀殼則是抱著腿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月亮,心空的苦悶像是春天向著光生長的藤蔓,金伊瑞是這個時候的惦念,也是能抑制情緒蔓延的特效藥。
要是她出現在他面前的話,他是真的會瘋一樣地抱住她的。
有些人是真的很不經念叨,上一秒還在說絕對不可能去探班的人。
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出現在了劇組的門口,李滄東的劇組不是誰想要進來就可以進來的,時間內伊瑞就被堵在了拍攝的門口而不讓她進去的這是一個彪形大漢,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更顯得他臉上的橫肉嚇人了。
金伊瑞卻沒有什么感覺,只是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了地上。
沒有辦法就只能給曹承佑發消息讓他來接她,原本是還打算給一個驚喜的,但是現在驚喜是沒有了,還要期望曹承佑沒有在拍戲不然她真的要站在大門口外嗮化了。
曹承佑接到電話的那一秒顯示就餓得金伊瑞在唬人。
但是心裏是這么想的,可是腳步還是很誠實地往外面走,一開始的幾秒鐘還是走,但是很快從走就變成了小跑著。
頭上的帽子在跑起來的時候又是格外地礙事,干脆就一把拿了下來。
白凈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跑步的緣故,都染上了一抹紅艷艷的顏色,乍一看過去真是有一點讓人一見鐘情的感覺在。
整個人就像是從畫裏面跑出來的一樣,起碼金伊瑞心裏是那么覺得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那個人在她耳邊還夸過曹承佑又要一種超越皮相的帥氣,那個時候的她還對此不表示嗤之以鼻,但是今天似乎沒有辦法對說的話那么地篤定了。
曹承佑沖過來的時候一把就把金伊瑞抱在了懷裏面。
他像是夏季裹挾著涼意地穿堂風。
這一刻一直在腦子裏面打架的兩個人似乎變成了一個人,曹承佑就是李夢龍,而李夢龍就是曹承佑。
他們的春香都是面前的這個家伙。
真正抱住人的時候,愉悅的笑聲從胸腔裏面帶起一陣的震動,金伊瑞覺得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手都要被震麻了,那麻意出現的奇奇怪怪的。
“你居然是真的?”他似乎還是不敢相信。
還抱著她轉了一個圈。
入手人身上傳來的暖暖文迪確是在告訴他,這一切不是什么夢中的故事
雖然猜到了她會來,但是實際見到的時候還是那種不可置信占據在上風。
只是比起金伊瑞來說曹承佑她更像是一個公主,朝鮮服服飾因為他的旋轉變成了一個蓬蓬的小裙子,看著就是格外地嬌俏。
只是他本人有些時候和嬌俏這個詞搭不上任何的關系。
抬起頭準備好好地看了金伊瑞,只是還沒有多看幾眼就被捂住了眼睛。
金伊瑞的害羞得不行,現在覺得格外地熱,不同于被太陽曬時候的那種熱,這種熱更像是一個羞怯所帶來的燥意,捂著他的臉不想她丟臉的樣子被看到。
她聲音有些急地說:“你是笨蛋嗎?還不把我放下來。”
那位彪形大漢就好像和他們不是在一個圖層一樣的,那邊在演青春的偶像純愛劇,這邊他在演隨時可以做掉人的□□片。
曹承佑放下人之后,那個手啊還是沒有松開,一直拉著。
和大漢說了一下是金伊瑞是他的朋友之后就帶著一起進去了。
這裏是一個專門給史劇拍攝的場地,后面的資本很給力,錢格外地到位,林澤權直接把這一段時間的場地直接承包了,所以現在這個地方就格外地清凈,只有時不時地小鳥叫而已。
到不像是什么首爾了,更像是什么世外的桃花源一樣。
金伊瑞對什么都很好奇,但是最好奇的還是曹承佑最近的生活。
他們雖然總是在聊天,但是手機總是還是隔著一個屏幕和很長的距離,不如現實面對面的舒服和自在。
她有一個小習慣。
就是喜歡拉著人的衣服,有點怕走丟或者是跟不上的感覺在,只是這個一次這個習慣沒有再出現,因為她的手如今曹承佑牽著。
她的視線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的時候悲傷燙了一下。鬧不清自己這是又怎么了,是太久沒有見所以產生了不一樣的情緒了嗎?她有些分不清。
曹承佑則是沒有感覺到,他現在應該是太興奮了,嘴裏面有說不完的話,“我最也就是那樣,不停地拍攝然后不停地被罵。”
演戲即是一個被罵的過程。
罵多了就開竅了,曹承佑就是這樣的。
他原本就很有靈氣,只是因為年輕表演上還存在一些瑕疵,但是總歸瑕不掩瑜,從一開始的時候不適應到現在已經可以精準地知道自己被叫卡之后的缺點是在哪裏了,這一點也是很厲害的,有些人幾乎是要叫卡很多次才能摸索到。
他又說:“你還是好好和我說說,你是怎么去的木蘭花劇場!”
說到這個的時候金伊瑞可高興,蹦跶了一下。
她總是這樣喜形于色,很多的事兒都不會藏起來,大大方方地表露她的感受。
開心的時候恨不得讓這個世界都知道。
從站在曹承佑的身邊跳到了他的面前,眉眼彎彎,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的純潔,嘴角的梨渦就是一個天然的甜泉,迷人得不行,“我也不知道,就是課上來了一個老師,我上去表演了一段就被選中了。”
表情有些臭屁,希望人夸一夸她。
不僅僅是笑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就連性格也有些像。
說的人開心,聽的人也開心。
曹承佑轉換了一下位置,不著痕跡讓金伊瑞走到了靠裏面的位置,而他最近則是走在靠車道的方向,側頭看著她的時候瞳孔中流動著光的痕跡。
忽閃忽閃的。
昨夜的星河可能也落入他的眼中了吧。
“我一直就知道你是很優秀的。”真摯地不像是在說什么夸獎的話。
更像是在說什么不得了的情話。
夏日的日頭也在看著他們,就算他們走在樹蔭重重的路上也沒有也仔細地盯著他們看,兩個人的影子錯落出現在他們的身后在樹影間顯得不是很扎眼,就像是藏起來的感情一樣,可是細看的話還是一眼就能分明出來的。
作為男主角的朋友到來的金伊瑞沒有獲得是特殊的眼神。
也正常。
畢竟她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現在還是一個春香預備役要等到再過幾天正式開始集訓的時候才能有定論,很多人在和曹承佑說話的時候會下意識地無視或者是用曖昧的神色看他們,金伊瑞沒有感覺出來,她的神經選擇性的大條就只在乎自己在意的人。
就像一個來和曹承佑說話的男配角走了之后,她明顯地能發現曹承佑的情緒不是很對。
這會兒則是又過分地敏感了。
曹承佑皺皺眉頭,先是安靜了幾秒在思索有必要讓金伊瑞知道那個人的想法嗎?知道的話她會不會覺得生氣?
自己剛剛就應該狠狠罵他一頓的。
想了半天之后還是像蚌殼吐珠一般地說:“就是那個人誤會你是我的女朋友,以為我們要干什么所以我才能剛才一次過了最后一場戲。”
那個人說得對也不對。
他確實是因為現金伊瑞今天實力大爆發,但是只是想要和她多多地說幾句話而已。
沒有那些人心裏的齷齪的想法。
聽完之后金伊瑞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嫌棄了起來,不明為什么總有人覺得這個世界上人都是和他一樣的人,簡直是猥瑣得可以。
表情太生動了,不愧是學表演的人。
曹承佑一下就被她逗得開心了起來,臉上屬于那層名叫不高興的云一下就散了很多。
……
一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了世紀末的最后一天。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有很多的人在使勁地宣揚說1999年就是地球要毀滅的日子,但是你還真別說相信這樣說法的也大多都是年輕人,就像金伊瑞的周圍就有很多的人在這樣了。
她已經拒絕了很多的人邀請她一起去參加什么所謂的告別世界的聚會。
她是有事兒在忙的,經過幾個月的時間的淬煉她已經被確定音樂劇《春香傳》的a角。
人生中第一次地挑大梁,這種情況人都要緊張得嘔吐了,哪裏還有時間去參加什么所謂的告別會。
再說了。
她是真的不信什么世界會毀滅這樣的話。
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除非給出一個合理的讓人信服的科學依據,不然說這些話的人她通通都當成是那種騙子來處理。
而她的音樂劇上映的時間也是格外地巧的。
即是這個所謂的世界末日的后一天新世紀新開始的第一天。“你說是不是導演最近被他孫子說煩了,所以才故意地把時間定在一月一日的。”飾演她母親的南淑華打趣地說,這位演員今年四十多歲,但也是歲月不敗美人的代表,越看就要越有一種成熟的味道在。
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面,金伊瑞基本是和所有人都混熟了,開口的時候沒有以前那么地那么慌張了。
甚至還有調皮的感覺,說道:“我看就應該在排一個反世界末日的音樂劇。”
她也是末日謠言的受害者之一。
金淑華覺得她是真的可愛,順順她頭上因為排練所以毛躁起來的碎發,“這種就要留給你們新世紀正年輕的孩子去干了,我們這些人收拾收拾就準備要退休了。”
說是退休還真是不假。
韓國的經濟越來越不景氣了,三不五時地就會產生下崗的潮,這種余波也蕩到了他們這邊,很多的劇院都因為資金鏈斷裂掉而后消失在時代的腳步之下,她現在雖然還沒有到五十歲的年紀,但是也已經開始為自己的生計發愁了,總是想要要是熬一熬的話會好一點兒,可是現實完全和想象相反。
所以已經是在考慮著退休換一個其他的行業了。
金伊瑞則是對這些感受不深。
音樂劇的和電影的春香傳可以說是一起開始的,曹承佑這邊已經被通知著要開始跟著宣傳了,那邊的音樂劇也開始演出了。
只是宣傳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但在業內卻可以說是一個很稀奇的事兒,音樂劇雖然沒有話劇那么地欺生,但是也不會輕易地啟動一個新人作為a角登場的,一般的a角最年輕的都是二十六七歲,還暫時沒有一個人是可以在才剛滿二十歲的年紀就能直接作為主a在很有名的劇場演出。
更何況她甚至還只是一個學生。
一些酸人再說不是被選中的人有實力,而是木蘭花劇場不好混了想引進新鮮的血液,好吸引一下年輕人。
金伊瑞雖然還沒有正式和大家見過面,但是身上已經有很多的關于她負面的討論了。
在學校裏面也有這樣的說法。
她之前專門給老師送劇票的似乎聽見的。
那些人討論的聲音不大,但是從聲音裏面就能感受到他們是有多么地扭曲了。
嫉妒的都要成為一個被火燙過的軟體爬蟲一樣了。
“你說學校那么多的人為什么就金伊瑞被選中了,是不是踩到狗屎運了。”一個人不忿地說。
覺得自己其實也可以。
他的同伴也不高興,“誰知道是運氣還是暗箱操作呢?”
很多的人在心裏不平衡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把錯歸咎于其他人的身上,不會想想是不是自己的沒有這個實力所以才落選的。
那個人突然笑了一下,有些不懷好意地說:“她那么漂亮,萬一就是什么暗箱操作呢。”
說話不負責的。
金伊瑞的手握成了拳頭,要是站在她身邊的話還能聽到骨頭因為拳頭握緊所以出現的卡塔卡塔聲。
但是那兩個男人還不知道死神正在註視著他們,還在不知死活地咕呱咕呱,真是很像一只大腮幫子的癩蛤蟆。
“曹承佑說不定也是這樣的呢。”同伴說完之后,耳朵后側飛過來一道疾風。
那速度又快又猛,落在地上的時候發現是一個小小橡皮擦,是沒有什么殺傷力的東西,但是為什么卻讓他們覺得這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橡皮,更像是一個飛鏢。
原本就沒有想要打中他們,從耳邊飛過是為了給一個警告。
兩個癩蛤蟆身體都僵硬了,特別那感受到耳邊被擦過的人,癡癡呆呆地轉頭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口中的一個主角,那位主角就雙手抱著胸地看著他們,別看個子不高但是壓迫力真不是蓋的。
眼神飛過來的時候會讓人有種錯覺。
以為她不是在看人,而是在刀人。
比冬天的寒風還要冷冽。
不自覺地就一抖,背后說人小話被抓住了自然是心虛的,可是也沒有心虛很久,因為他們是真的認為金伊瑞和曹承佑不是靠實力取勝了,再說了他們兩個男人還會怕一個女人嗎?
男女的體力差距讓他們有恃無恐。
她難道還會來打他們嗎?他們可是有兩個人的。
金伊瑞會嗎?
金伊瑞是真的會。
“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她說,走上前了幾步,“所以趁我還好說話的時候對我道歉。”
她還沒有動手。
雖然就是為了這樣才練習跆拳道的,但是她練習可不是為了主動地欺負人,而是為了有人欺負人的時候她不會像一個弱者一樣只會哭泣地哀嚎。
她特別討厭那樣。
那種人生經歷一次就夠可以的了。“道歉?我們為什么要道歉?難道你不是因為長得好看才進去的嗎?就和我們說說吧,我們也不差是吧——”那種臭臭的人的感覺味道暴露無遺,在說的時候兩個人還成包圍的姿勢靠近了金伊瑞,他們長得也不是很高,但是對自己確實有過高的認知。
癩蛤蟆要把手伸向她。
但是卻是真的低估了金伊瑞了,她可不像她看上去那么地簡單,在看到他們來的時候挑挑眉,見過想死的沒有見過上趕著挨揍的,她手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手就那么輕輕地一扭,那個人的臉色從紅轉白,哀嚎得像是要死了一樣。
“啊啊啊!!放手放手!!!”
幸好現在不是什么上課時間,不然一定會打擾人家的,金伊瑞悠閑地想著。
這個人現在居然是在擔心這個,要是她的想法被他們知道的話,是真的會被氣得吐血三升。
另外一個□□想要過來救人,帶著怒氣地叫道:“你這個臭女人!!”
只會亂叫,像極了逞兇的狗只會叫。
金伊瑞余光看見她沖了過來,利落地把手上的這一個來了一個狠狠地背摔,輕松得連發型都沒有亂。
人落地的時候,叫得聲音大的還以為是施工隊現場在鑿地。
救人的□□嘴巴都張大了。
他們也是消息閉塞,或者是從來就不關心學校的公告欄上最近的消息,要是看到的話就能發現金伊瑞今年又是全國大學生運動會跆拳道的優勝玩家,她是真的不能惹的那一個。
“你想要跑到哪裏去呢?”金伊瑞輕松地拉住他的帽子。
那個表情是在笑,但是卻讓人感覺到絲絲的冒著冷氣。
又是一個響亮的背摔之后,這個地方就只站著一個人了,她腳尖踢踢自己面前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蜷縮著的人,這樣的人她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現在嘴巴干凈一點兒了嗎?”她問。
那種迎刃有余真該死的迷人。
像是一個長相可愛但是卻不是什么好人的小反派,反差感直接拉滿了。
特別是她警告人的時候又喜歡瞇著眼睛,室外的光撒在她身上的時候好一個大型的貓咪正在伸爪子。
被問的兩個人著急忙慌地點頭,這個時候正是下課午休的時間,這裏基本上就沒有什么人今天就算是金伊瑞在狠狠地教訓一頓他們也不會有人會出現,他們兩個人當然就是怕了,覺得自己被打的地方那叫個一陣一陣的作痛。
“我們錯了錯了,不該說你。”
“我們!我們!我們自己的問題!!”
生怕說得在慢一點就要挨揍了。
金伊瑞還是不滿意,“還有呢?”
還有?
還有什么?
兩個人的大腦極速地運轉,眼看著那個怪力少女又要走過來了,兩個人慌張地抱在一起嚎叫撲騰著腿地往后滑動,場面十分地搞笑。
金·惡霸·伊瑞無語。
“煩死了。”她說。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那兩個人就像是打鳴的公雞一下就被捏住嗓子一樣,從吵鬧到死一般的安靜就只是需要面前這個女人的一句話而已,□□中的一個眼中恐懼不已,腦子呼呼地轉似乎都要冒煙了,終于是想起來了一個點,急忙地開始蒼蠅搓手,求饒地道歉說:“我們也還不應該說曹承佑的,我們就是嘴賤,沒有實力才這樣的,求求你就放過我吧,你打人真的是太疼了。”
是真的疼。
夸張一點兒地說就像是被一輛汽車撞了一下,眼淚和鼻滴都因為疼得哭出來了。
怎么會有女人打人那么疼的呢。
這一看就是沒有被多少人揍過,也是很難得,這樣垃圾的嘴怎么沒有人多給他們幾下呢?
“……”金伊瑞看到他們又開始哀嚎了起來的時候,嫌棄的后退了一步。
覺得好臟啊。
她還沒有多用力都這樣了,要是她使勁一點兒的話他們是不是就要在千禧年來的餓時候先走一步了。
“要是下一次再讓我聽到或者是看到的話……”剩下的話沒有說完,而是用動作代替了。
食指和中指立起來指著自己的眼睛,又把那兩手指對著他們。
意思就是,我一直在看著你們呢。
兩個人目送著金伊瑞走了之后,原本是要松一口氣的,但是一轉頭的時候又是一個驚喜。
曹承佑正在站在那。
“可以說一說你們剛才是在說些什么嗎?”禮貌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這個樣子讓人想起,他送走金伊瑞之后對著那個演員警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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