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變成了風平浪靜的大海里漸漸下沉的貝殼。
有溫和的力量將她托起,也有萬鈞的壓力拽著她沉沒。
不愿意醒來了,海里面,似乎也很自由。
男性清朗平和的聲音說著什么,近得仿佛是貼著她的耳朵。
房間里響起機器人機械而冰冷的聲音:“塞繆,她什么時候可以醒來?”
“她只是太累了,”青年平靜地注視著辛儀的臉,“等她休息夠了自然會醒。”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試劑,刺鼻的氣味令他很不喜歡,問道:“這個,有什么作用?”
小圓答:“隔斷劑的一種,防止嬰兒攻擊母體。”
并不是貝果所說的營養(yǎng)劑。
塞繆沒說話,靜靜地站在床邊。
“塞繆,他們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小圓猶豫著提醒道。
赫倫和房箐在樓下一直等著,不是久別重逢的好友相聚,而是來請罪的。
他冷不下心來讓他昔日的戰(zhàn)友滾出去,但又實在無法茍同他們的做法。
最后,他嘆道:“我去去就回。”
看到完好無損的塞繆時,他們是震驚而又忐忑。
塞繆的強大和威嚴已經(jīng)深深地扎根在他們這些下屬的心里。
差距太大便會催生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塞繆長官……”房箐小聲地叫他。
赫倫沉默著。
他輕輕頷首:“好久不見。”
赫倫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畢竟他們合起伙來欺瞞一個普通人類,讓她誕下暴虐的獸系血脈,最后還為了一個胚胎要犧牲她。
塞繆一生都在為人類而戰(zhàn)斗,他看重生命,自然不能容忍罔顧性命的事情發(fā)生。
“您責罰我吧,這件事是我授意的。”赫倫垂下頭,說。
“去勞改軍營反省三個月,”塞繆平靜地問,“你接受嗎?”
房箐暗暗吸氣,勞改軍營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赫倫面色凝重:“我接受。”
她要不要也主動點,這事她也有份。房箐欲言又止:“我……”
“房箐長官!”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女聲里的驚喜難以掩藏。
辛儀下到樓才看見多了一個陌生人。
是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但她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只是他好像一直看著自己,辛儀有些拘謹?shù)爻c頭:“你好。”
隨后才看向房箐:“房箐長官。”
她沒什么話要對房箐說,但卻充滿歡喜地喊了她的名字兩次。
房箐關切地扶著她:“你感覺怎么樣了?”
“我很好。”她靦腆地笑了笑。
身上一直如影隨形的乏力感消失了,精氣神也好了很多,辛儀以為是研究所的檢查解決了她的病癥。
兩位女士聊起天來完全忽略了旁人,還是赫倫率先提出要離開。
辛儀不舍地問她:“房箐長官,你還會來看我嗎?”
偷偷瞄了眼無波無瀾的塞繆,她遲疑地說:“會、會吧。”
“那我等你。”
辛儀以為這個陌生人和房箐他們是一起來的,只是他卻遲遲沒有跟著離開。
“你……”她感到奇怪。
青年語氣溫和,彬彬有禮:“辛儀女士,初次見面,我是塞繆。”
ps:寶寶們久等啦!有點卡劇情了,塞繆一出場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寫了哈哈哈,最后再鋪墊一點情節(jié)就要開啟輕微澀澀的婚后生活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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