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手銬、鞭子,釘椅……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徐陽舒快要哭了。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鬼火:“……???”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
出來?半個人影也不見。算了。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刀疤,絕對不可小覷。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我焯!”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作者感言
這是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