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突然覺得后背發涼。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盜竊值:96%】
但面對這兩個人,他不可能像面對丁立他們一樣空口白牙直接張嘴就來。但從0數到300那后半段,大概率可有可無。林業:“???”
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
烏蒙甚至已經不加掩飾自己的不滿,一邊爬坡一邊罵罵咧咧。“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喂怪。”彌羊神色不善地挑眉望著秦非。有靈體偷偷捂住嘴巴,扭動著腳尖,一點一點,從兩旁蹭到了中間的光幕前。
可面前這位指引NPC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薛驚奇大驚失色。
邪神好慘。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
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聽起來不難,但這可是個大工程。副本中的玩家即使不是武力天賦,身手比起普通人總也還是要靈敏許多,抓著巖石或植被,要從山上下去不過是小事一樁。
刁明不信,可他也沒法硬搶,搶也搶不過。
本輪預選賽共有四個主題,手持邀請函的玩家可以自行選擇參與,每人只有一次選擇機會。可這次秦非先是幫他們扛住了,精神污染,現在又拿捏了他們的陣營屬性。
安安老師差點被氣抓狂。靈體們雙手緊緊握拳,掌心被刺痛也渾然不知,不斷向光幕前方擠去。
秦非眼皮一跳:“怎么——”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如果我們要繼續順著這條線追查,突破點應該是安安老師?”林業覺得頭大, “我們可以去社區里打聽一下這個人,問問她住在哪里。”
而真正上了二樓的玩家,則都已經消失無蹤了。還好有小秦在,丁立想。他們那邊肯定還有更多,拿出來這些不過是應付場面而已。
“隊長!”
“哥們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兩分鐘前還覺得里面這兄弟聽不見你說話呢,現在你怎么能聽見外面人的聲音了啊哈哈哈哈!!”
其實不管其他人也沒關系,小秦那邊關系好的玩家他自己會去說,其他不熟的,就算真的折在副本里了也不關他們的事。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回到村口。秦非怔了怔,轉身,掀開隔壁的帳篷的門簾。
秦非完全沒帶思考,一口替林業三人回絕:“還是不了吧。”鬼嬰快去快回,一路爬過NPC們擦得贈光瓦亮的皮鞋,來到舞池邊的某處圓桌上,然后又原路折返。現在,陸立人的掌心已經整個貼上了秦非的肩。
月亮已經高懸掛在了頭頂,太陽卻依舊垂在西方的天際線旁,一寸一寸,緩慢挪移著它金紅色的龐大身軀。
他已經整個貼上了秦非的后背,兩道身影在黑暗中糾纏在一起,而前方的NPC毫無知覺。
所以他們動手了。
彌羊后頸發癢,回過頭時卻只能看見一片無差別的白。說起來,亞莉安一直很吃秦非的顏。這令眾人感受到了一種隱約的危機,
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秦非頓時瞇起眼睛。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
對面兩名NPC,在提起“王明明”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情緒起伏。但秦非竟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彌羊盯著面前的玩家,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讓彌羊不得不加倍認真地打掃。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他的手搭在推車的扶手上,和人手結構類似,卻又有些許不同。
“谷梁也真是夠狠。”
一看便知死前十分痛苦。
攤主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得賊溜溜的:“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這攤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來,要是不行——”秦非在腦內大致預估了一下房間的面積,以及雕塑的數量,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但在面臨未知的危險和死亡危機時,沒有人能做到完全不恐懼緊張。
“對呀,知道了又找不到,不就是白知道嗎?”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
那種和右邊僵尸本尸跳起來一模一樣的姿勢,是怎么出現在雪怪身上的?!而當它來到C級雪山副本以后,那些加諸在它身上的禁錮瞬間便全都消失不見了。青年看著眼前的房間,面無表情,語氣卻輕松而明快地夸贊道:“真是有意思啊。”
作者感言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