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秦非一攤手:“猜的。”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
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跑……”“唔。”秦非明白了。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咦?”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在等著積分到賬呢。”秦非試探著問道。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第63章 來了
蕭霄:……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
作者感言
“萬一他真打算做什么,我們就先想辦法把他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