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秦非又笑了笑。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
秦非:“……”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宋天連連搖頭。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社區居民輪流清理。”
秦非:“?”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則補全。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這可真是……”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統統無效。“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
作者感言
現在,整個狼人幼兒園室內墻體呈嫩黃色,鮮艷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