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

三途頷首：“去報名。”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

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

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唔！”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

秦非皺起眉頭。秦非：“……”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一步一步。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凌娜說得沒錯。”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對！我是鬼！”

“這腰，這腿，這皮膚……”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醫生道：“凌晨以后。”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而拿了早餐的玩家中，有的人早已猜測出了食物對于san值恢復可能產生的作用，但更多的人卻只是受饑餓驅使以及跟風。她動不了了。

缺德就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