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我知道!我知道!”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事已至此,說干就干。不會被氣哭了吧……?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他剛才……是怎么了?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玩家們都不清楚。
他低聲說。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那,死人呢?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況且,根據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我不會死。”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作者感言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