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雖然是很氣人。
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你終于來了。”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啊——!!!”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文案: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快走!”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問號代表著什么?
秦非:……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其他人點點頭。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秦非:“好。”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
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作者感言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