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完蛋了。”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好吵啊。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嘶！【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十五連贊”成就，系統獎勵san值（僅限本場消耗）+5，當前san值100（+5），請您再接再厲！】

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什么……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有什么問題嗎？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陣營是可以更替的。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小秦，人形移動bug！！”

徐陽舒才不躲！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他說：蕭霄一愣：“去哪兒？”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

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她不可能吃了他的。——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