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
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啊——!!!”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視野前方。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
?
作者感言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