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有什么事。”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光幕那一側,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但這怎么可能呢??“我等你很久了。”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還好。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都還能動。
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秦非拋出結論。
蕭霄無語了。幾秒鐘后。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秦非也明白過來了。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那是……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