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wù)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這其中,大多數(shù)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jié)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wǎng)般蔓延。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穿行在地牢內(nèi)。
靈體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林業(yè)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后果自負。是蕭霄!
天要亡我。
為什么在規(guī)則內(nèi)怪談的無限流世界里還會出現(xiàn)這種生物啊?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jīng)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0號沒有答話。妥了!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他們別無選擇。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
“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jīng)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jīng)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問道。
隨后。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篤——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xiàn)。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yè)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qū)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
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yè)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cè)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現(xiàn)在正是如此。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shù)。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可如今看來,要維系林守英的護佑,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huán)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jié)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蕭霄:“……”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秦非微笑:“不怕。”
作者感言
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