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以那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而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確定。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
“……”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還是不對。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污染源。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也并沒有下降。
伴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guān)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他回憶著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華奇?zhèn)ゼ饴暤溃骸耙?guī)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剛進副本時,系統(tǒng)曾經(jīng)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qū)度過,社區(qū)內(nèi)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xiàn)時他才醒過來。
那人剛剛說的應(yīng)該不是瞎話。血腥瑪麗。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cè)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cè):“你要等的人來了。”從蕭霄在調(diào)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
女鬼:“……”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他還記得剛才談永他真的好害怕。
他當然不會動10號。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作者感言
陶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