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是真的沒有臉。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他們只會在意,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凌娜愕然上前。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
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該也異化了吧。”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算了這不重要。
再死一個人就行。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算了算了算了。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沒勁,真沒勁!”
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好像很想和兒子聊聊天,三個人傻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