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時間過后,船艙內(nèi)的昏睡buff效果很明顯,現(xiàn)在還沒動身的玩家,今晚估計也不可能醒得過來。15分鐘后,谷梁終于幽幽醒轉(zhuǎn)。
——薛驚奇接下來說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過林業(yè)三途他們的事。這號碼看著也太嚇人了,簡直像個死亡熱線,打完不會死的更快吧?這樣一看,彌羊的懷疑便越發(fā)顯得有可信度了。
那只巨大的蟲母,對深坑中的灰蛾和肉蟲似乎有著某種震懾作用。
林業(yè)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
低階傀儡控制起來就是有這點不好。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沒法回頭,他只好一邊擦汗一邊死死盯著秦非房間里的怪物,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
深坑實在太深了,彌羊伸手沿著邊緣向下探了探,完全摸不到底。
和商業(yè)街中的其他地方一樣,粉店里現(xiàn)在也空無一人,可問題在于。
“給我?”他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這樣都能讓他糊弄過去,簡直離譜。“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
想到這里,秦非望向亞利安,露出一個發(fā)自肺腑的微笑。
“不能怪我吧,要怪也怪刁明實在太討人厭了,我一罵起來就停不下來……”彌羊咬牙切齒:“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反而更加危險??”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彌羊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
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
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漆黑洶涌的海水中,長著尖齒的大魚們?nèi)栽诔掷m(xù)不斷地對船體發(fā)起著沖撞,砰砰之聲不絕于耳。那是一只骨哨。
秦非緊了緊衣領(lǐng)。雖然牢中那人沒有抬頭,可僅僅只一眼,秦非就將他認了出來。
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側(cè)耳細聽,似乎還有薛驚奇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jié)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走廊燈光明亮, 淺色的木質(zhì)墻壁潔凈溫馨,走廊一側(cè)的彩色門扇為空間增添了些許活潑歡悅的氣息。【狼人社區(qū)-無名保安:好感度-5%(對于半夜給自己找麻煩的家伙,老保安無話可說)】
“叮咚——”
菲菲公主絕不會承認,他已經(jīng)開始壞心腸地惦記起了母上大人的物資,笑意盈盈地開口:“快進去——”
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cè),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污染源現(xiàn)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聞人黎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秦非沒再給他機會。
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簡單來說,只要彌羊真心想離開這個房間,外面的鬼根本困不住他,
死里逃生,彌羊也一樣很是激動:“這次能出來,多虧了菲菲兄弟!”
這樣才是假地圖的正確打開方式啊。三途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往草叢深處擠了擠。
彌羊輕輕摩梭著下巴:“你也說了,傻子才會這么干,開膛手杰克肯定不能是個傻子。他只是在權(quán)衡利弊以后做出了抉擇而已。”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卻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看起了單詞書。
Y大登山社是昨天早晨進入雪山的,由于山中沒有信號,最近的一條推送時間是在昨天中午,也就是11號中午12點。
因此他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而是轉(zhuǎn)頭,認認真真觀察起桌上那些球來。
還真是狼人殺?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
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jié)的反應(yīng)中,汲取到他們內(nèi)心深處想法。
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從這角度望去,玩家們仿佛正在主動走向那張蟲母身后的巨網(wǎng)。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shù)鸟Z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
作者感言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