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秦非嘖嘖稱奇。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他可是一個魔鬼。又近了!
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逃不掉了吧……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
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
“到了。”
【首次帶領直播間登上新手推薦位榜首——積分500】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
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蕭霄愣了一下:“蛤?”
下一秒。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作者感言
被自己丑哭了的彌羊憂愁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