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去——啊啊啊啊——”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太牛逼了!!”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
“諾。”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那是鈴鐺在響動。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
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砰!!”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秦非眸中微閃。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我焯!”“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他不知道這種舉措會不會被系統判定為游戲異常。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不過問題也不大。“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周圍玩家:???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
這么夸張?6號人都傻了:“修女……”
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
作者感言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