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辦法已經(jīng)被秦非否認(rèn)了。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xué),心中有愧。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嘖,好煩。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dāng)?shù)厣衩鞯募漓搿!鼻胤且蛔忠活D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zhèn)壓。”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zhì)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fā)冷。“這可真是……”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xiàn)在暫時擔(dān)任了神父的職務(wù),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蕭霄:“?”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秦非站在門口。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良久,醫(yī)生輕輕嘆了口氣。
在日復(fù)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shù)不小的一批粉絲。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diào)卻漫不經(jīng)心。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雖然這幾個應(yīng)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在規(guī)則世界中,玩家們?nèi)羰窍胍谥辈フ介_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
【佳途一路相伴,暢游完美河山。——錦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jié)快樂】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甚至,蕭霄在規(guī)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huán)節(jié)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nèi),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fā)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唔!”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凌娜已經(jīng)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cè)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玩家:“……”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不出意外的話,我當(dāng)時看見的應(yīng)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jié)道。
如此一來,本年內(nèi)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xiàn)出忌憚的姿態(tài)來。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jié)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是的,沒錯。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yīng)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作者感言
不要緊,房門現(xiàn)在是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