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他不能直接解釋。
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他發現了盲點!”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秦非驀地睜大眼。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右邊僵尸本人:“……”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是圣經。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
那可是污染源啊!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秦非點點頭。
作者感言
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