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
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
秦非:“……”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一聲脆響。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
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
——尤其是第一句。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半個人影也不見。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秦非伸手接住。……好多、好多血。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作者感言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