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
昨天晚上的社區可不是這樣的!
明明腳印就在他腳下,可眼睛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似的,白茫茫一片。
紅光驟然爆亮又極速熄滅,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是一只正在不斷開合的眼睛。
18歲,那當然不行。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失落雪山》這場直播共有四位A級玩家參與, 每一位都有著數量不凡的追隨者。
秦非懶得和這個笨蛋解釋,即使是假信息,依舊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杰克笑了一下。豬人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亞莉安花了許久時間才終于接受,自己屁顛顛追隨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個人人喊打的倒霉蛋這個事實。
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隱藏任務形式不明,或許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接觸到能夠正式觸發任務的物品。但秦非記得很清楚,最后這只僵尸是被自己借用鬼嬰臉上的符咒,一巴掌扇翻在地的。
小秦這個丟石頭的準頭,未免有點太可怕了吧!!
秦非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像一根木樁似的直直向湖底沉去。彌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彌羊一愣。自然明白這一趟非走不可。當年勘測員下山時所見到的那些東西,都并不存在于托羅蒙德山上。
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面容溫雅而清俊,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
薛驚奇本人倒是并未對此表現出分毫不悅,十分平靜地退到了一邊。他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向秦非身旁蹭去,宛如受驚的雛鳥。“太好了!你沒事!”鬼火直接原地起跳。
原本空無一物的是視野盡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密林。
秦非十分淡定:“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大概還是因為我。”
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
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
秦非:“……”
秦非盯著對面的人,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清亮,像是能夠看破一切偽裝,直達人心里最深處的想法: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從操作間出來以后,我跟著船工進了一條暗道,在里面找到了一個重要NPC。”
“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老實的樣子。”假如不是他,谷梁到現在,少的或許就不僅只是一條胳膊了。
完全沒有。在這座雪山中,無論玩家穿得多么厚實,只要不待在帳篷里,生命值就會緩慢而持續地不斷下降。
可他望著秦非,心中卻無比絕望。
即使老虎在泳池對面沒有動手,誰又敢擔保,在回程的途中,他們不會做小動作呢?
彌羊看著就覺得嘴皮痛:“別念了,出來吧。”消極的念頭瘋狂涌動,江同顫抖著臉皮,停下了腳步。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
這種難看,和彌羊在狼人社區里用過的老頭皮囊不一樣,不是普通的難看,而是一種會讓人掉san的難看。秦非卻仿佛對這剪刀石頭布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就在豬人說話的時候,那兩排工作人員已經井然有序地圍著船舷分散開站好。秦非神色晦暗難辨。其實秦非并不瘦,青年身高腿長,比例憂郁,骨肉勻稱,寬松的衣飾下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根不少。
停在坑底的,何止一只復眼翅蛾。聞人漲紅著臉連連擺手。
奇怪的游戲對象增加了,被繩子拴住的可憐玩家們徹底喪失人身自由,走得慢了勒脖子,走快了也勒脖子。
每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顯然是用利器造成的。他和污染源之間,究竟有什么關聯?
作者感言
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