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鏡面。
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
但,王明明的媽媽,總該夠資格和王明明一起走了吧?秦非舉起鋼管,照著雪怪的腦袋就是狠狠一下!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假如四個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說,一上樓后連聲音都未發出就消失不見了。王明明的爸爸:“今天我就去向物業舉報,兒子。”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
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
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
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目前還沒有遇見問題。頭頂的歐式吊燈造型繁復精美,走廊兩邊竟然每間隔幾米就放著一張餐飲臺,上面有咖啡和果盤。
“難道……我們不是活人?”雖然他一直悶頭縮的角落,好像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可那全是假象。
他本來就白,在冰天雪地中凍了這么長時間,皮膚更是蒼白得絲毫不見血色。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老婆開掛了呀。”彌羊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繩圈。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
就在那些肉泥入水以后, 水中的灰色劍齒魚們果然很快地平靜了下來。
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鬼火是真的會插電話線,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時間里,他已經將電話端端正正地安好了。秦非言笑晏晏:“托您的福,睡得好極了。”
他喃喃自語:“我們現在是死者了, 那其他人呢?”這條情報是段南分享給大家的。
秦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別放在心上。”秦非屈起指節,輕輕敲了敲下巴。可惡的始作俑者站在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那一根根進度條。
是他范圍說的太大了?
很快輪到秦非,窗口內的NPC公事公辦地開口:“報名哪個?”蕭霄半匐在管道壁上。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
“如果按其他幾個打卡點的尿性,在冰湖里犧牲一個人,換取剩余全員生存,確實應該是正確思路。”秦非想對院內另外三人說的話才說到一半,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干什么用的?”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也就是說,當時他的尸化程度必定在5%以下。
副本的復制堪稱完美。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林中的情況。
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
鬼嬰的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秦非只能從這小東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強得到幾點信息:追他的人有三個,都是男的。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像“游戲玩家”這樣自帶出場特效的外觀,彌羊還是第一次見。
他順其自然地詢問著:“你們上山的時候走過這條路嗎?”林業對秦非有種盲目自信:“絕對可以。”
也不是說完全面生,看起來是有一點眼熟的。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
他們這次突發奇想去市場接任務, 本來就是為了給受傷滯留在副本外的隊友攢積分,換傷藥和治療倉。“老婆好牛好牛!”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彌羊:“……”
“紅、紅什么白勺一橫點……”“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余阿婆聽見剛才那道聲音,在距她極近的地方詢問:“阿婆,你有沒有看見小偷?”
到時,他們進里面看看,一切疑惑便都能迎刃而解。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
……“絕對沒有,我敢打包票。”烏蒙的速度越來越快!
王輝抿了抿嘴唇:“我看到,這扇門,是一場騙局。”
作者感言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