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怪不得。“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秦非皺起眉頭。

……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還死得這么慘。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

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不要聽。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