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難道……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圣嬰有24名, 掛墜有24個, 圣經有24本,臥室有24間。
是蕭霄!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可,一旦秦非進屋。
“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秦非笑了笑。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蕭霄搖頭:“沒有啊。”那是——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不要再躲了。”
但,十分荒唐的。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無人可以逃離。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作者感言
但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