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諸多要素的疊加下,直播間內(nèi)的人數(shù)本該勻速上漲才對。
只有光幕另一側(cè),和秦非開啟了同一視角的觀眾們才知道。可走廊中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秦非將后背貼在墻壁上,就這樣躲過了NPC的視線,并成功跟著他潛進了那道小門。就在十來分鐘前,兩個青面獠牙、喪尸一般的怪物就將薛驚奇帶的隊伍沖散了一次,玩家們四散奔逃。
這三個字精準戳中了秦非的興趣,原來這艘船上的人類,還有家族劃分的嗎?在這短短10分鐘時間里,秦非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最終將比分控制在了8:2,房間8他2。他伸手用力拔了拔,手中物品卻依舊牢牢停留在地面。
“按個手印,就算入隊成功。”他陰惻惻地道。會和秦非正面對上嗎?“那就好,那就好。”孔思明心不在焉。
“好啊。”他應(yīng)道。彌羊悄悄吐槽:“還美味新鮮,品類最全。也太能說大話了吧。”亞莉安目瞪口呆:“什么情況?”
彌羊死死盯著最后那行字。“要不。”
總而言之,怪物死了。
公主殿下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彌羊的身后,看得彌羊屁股一涼。蝴蝶和薛驚奇同時望了過來,看清秦非幾人的面龐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這三人中做主的是一只獾,從她壓低到近乎沙啞的氣聲以及身形來判斷,這應(yīng)該是個姑娘。
“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dāng)眾提起。
“這是個——棍子?”鋼管,勝在稱手、輕巧靈便,能夠很快將靠近的雪怪擊退。這要是下手分尸,等到離開副本以后起碼連做三天噩夢。
至于他口中所說的什么看他們面善,所以想組隊。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
秦非明白了。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入夜時尚且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層層陰云遮蔽。
玩家們大驚失色。
秦非搖了搖頭。玩家開啟私密空間模式以后,只要進入花園的圍欄門,從外面就完全看不見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只能看見空無一人的花園景觀。
但站著不動顯然也是不行的,余阿婆正邁著兩條腿朝這邊飛奔。
秦非挑眉。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依舊還在瘋狂尖叫。在高階副本中,很多含有關(guān)鍵信息、或是能起到關(guān)鍵作用的道具都會產(chǎn)生污染。
青年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骨哨,銜在唇邊發(fā)出短促的清響。
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要死了,主播怎么這么會裝逼啊。”
這個傀儡剛才在活動中心時,遭受了亡靈攻擊。孔思明聽見動靜,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清來人后連滾帶爬地從床下?lián)淞顺鰜怼9攘哼x擇了這樣的處理方式,好處自然明顯,可壞處也大得很。
怎么又問他了?
屋里沒有人,一樓除了客餐廳和廚房廁所以外,兩間臥室和書房全都上著鎖。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不可能現(xiàn)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調(diào)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
出副本以后,秦非發(fā)現(xiàn)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nèi)容都看了一遍。
秦非沒有立即接話,污染源掀起眼皮看向他。
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fēng)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但,作為在木屋中,也曾正面迎敵的玩家,烏蒙能清晰地感覺到,峽谷中的雪怪比木屋中的強。
彌羊眼睛一亮:“在哪里?”直到停在秦非腳邊,圓滾滾的眼睛和秦非四目相對。王輝遠遠地看見秦非,就想腳底抹油往另一個方向去。
林業(yè)在逃命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但是,這些事情又不難看出來。
對面兩名NPC,在提起“王明明”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出現(xiàn)明顯的情緒起伏。“我靠,真是絕了??”
彌羊呼吸微窒。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xué)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作者感言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