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
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現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
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4分輕松到手。“臥槽!!!”
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蕭霄:“?”
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秦非沒有理會他。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
他是在關心他!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兒子,再見。
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
這次真的完了。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不能繼續向前了。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并不一定。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神父神父神父……”……
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作者感言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