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是那把匕首。
1號是被NPC殺死的。玩家們:???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圣子一定會降臨。”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噠。
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這要怎么選?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作者感言
三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