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神父收回手。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這人也太狂躁了!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這預感就要成真了。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咔嚓”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
都還能動。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沒什么大事。”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他們必須上前。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蕭霄:……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你們……”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吱——”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也是。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作者感言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