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fā)死亡flag。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diǎn),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R級對抗副本:狼人社區(qū)即將在5秒鐘后正式開啟,請玩家做好準(zhǔn)備!】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語調(diào)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bào)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duì)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xù)。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yàn)?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guān)押了。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巧吧?這要怎么選?
系統(tǒng)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屁字還沒出口。
“怎么會不見了?”
他在猶豫什么呢?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guān),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就,也不錯?
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這三個人先去掉。”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p>
他仔細(xì)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tài),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wù)劙??!彪m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nèi)容。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yùn)轉(zhuǎn)。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拔覀冞@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qiáng)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就快了!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yè)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總會有人沉不住。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jìn)了店內(nèi)。
在強(qiáng)烈的求生欲驅(qū)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秦非揚(yáng)眉,著實(shí)感到十分費(fèi)解。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yuǎn)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diào)卻漫不經(jīng)心。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一股溫?zé)嵫杆傧蛲鈬娪?。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捌鋵?shí)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guān)不上了。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作者感言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