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原來如此。
“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嗯,就是這樣。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
秦非大言不慚: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秦非揚了揚眉。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作者感言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