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與污染源相比擬、相制衡的，大概也就只有系統了？

并沒有違背規則嘛。祭壇的碎片每一塊都長得差不多，并沒有出現什么特殊樣式和標記。這一點，在眼前這支三人小隊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秦非實誠地點頭。

面前的氣球頭輕輕搖晃著，過輕的重量使他每個動作都自帶著向上漂浮的弧度。這話說得頗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不熟，怎么突然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可六個人實在太多了。

烏蒙愁容滿面：“半小時前我就發現不對了。”

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對于高階玩家來說，這不是多么困難的事，玩家們很快集合完畢。

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根據事先做好的約定，他們來到休閑區前，和秦非會合。

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事態不容樂觀。

重新爬回了那東西旁邊, 仔仔細細抹去上頭的積雪。“要直接把祭壇砸了嗎？”陶征神色糾結。

王明明家煥然一新。要知道，玩家在游戲中獲得的彩球，是無法收入隨身空間的。秦非將照片一張張劃過。

透過人皮空洞的眼眶，兩顆渾圓黑亮、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珠正定定注視著秦非的臉。

死者陣營的通關任務刷新以后，在秦非的視角下，副本中的18名玩家每人頭上都多出了一根進度條，就像秦非看向NPC時能看到的好感度條一樣。

這是秦非在超市里買來的，他特意選了和王明明家原本使用的一模一樣的款式。這很不應該，蝴蝶帶進副本里的那幾個傀儡，他早就已經認臉熟了。這傳奇一般的事跡怎能讓靈體們不激動！

他走在路中央，就像站在聚光燈匯聚的舞臺中心一樣，抬起雙手，盡情享受著來自四周的注目禮。彌羊后頸發癢，回過頭時卻只能看見一片無差別的白。

秦非沒工夫關懷聞人黎明的心理健康狀態，他們已經走到密林邊緣了。秦非這才被迫躲進了衣柜里。秦非卻在奇怪另一件事：“我們怎么還在炒肝店里？”

“快吃吧，兒子。”仿若巨石敲擊地面。

其實他的這套應對方法也并非全無道理。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在這種地方走動的人。

什么也沒有了。真正的豬身體比例并非如此，頭部要大得多, 也不可能雙腳直立行走。秦非：“……”

請您閉眼休息，片刻過后即可恢復正常。這個問題，彌羊比秦非還要想不通。

在這種地方走動的人。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

秦非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刁明的嘴。豬人扔下的重磅炸彈一個接一個。

這個不太美妙的提示，讓所有人心里都一咯噔。副本已經快結束了，等回到中心城，他更不可能動手。他在副本中藏起周莉的手機后一直沒找到機會打開看，好在也并未妨礙什么。

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什么說了幾句話，說的那么好聽，好像在跟他拉家常。

就還，挺讓人難受的。秦非在垃圾車里蜷了半天，胳膊肘都有點發麻，一邊舒活著筋骨一邊隨口問道：門牌號還是詭異萬分的404。

慢慢來就行，秦非不著急。“如果我們要繼續順著這條線追查，突破點應該是安安老師？”林業覺得頭大, “我們可以去社區里打聽一下這個人，問問她住在哪里。”“臥槽！！！！！”

趁黎明小隊和杰克他們觀察地形、分發物資并的時候，秦非默不作聲地鉆進了帳篷。不知是不是為了盡可能拉大自己和通緝令中的形象差距，秦非將腦后本就半長的碎發扎成了一束。

那些居民當時熱心腸的模樣不像是作偽。似乎也很期待著能夠盡快看見自己出現在眼前。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

一扇綠色的門，的確十分引人注目。“一、二、三、四……”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

聞人黎明將頭扭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