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臉?”熊看著那張丑了吧唧的哭臉,伸手就要去抓,“這么簡單的游戲?找不同,找的就是這個唄?”起碼在底層船艙中,燈的存在感低到可怕。屋里住著的,可是兩個動不動就把家里弄得血漫金山的變態殺人狂。
孔思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眼前的家伙為什么會這么順眼。難道是后面的NPC終于發現了他們的闖入,過來追殺了嗎??
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雪山的污染影響不到電子設備。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
秦非眉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五指用力,很快將那東西從洞口中取出。
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面容溫雅而清俊,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
“所以現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
他走進某一條通道,卻發現那條通道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蝴蝶大人滔天的怒火熾烈燃燒, 卻未能灼傷任何人。
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通關大門的寬度,足夠讓四五個玩家同時進入。
秦非言簡意賅。
“我有些懷疑,導致我靈魂撕裂的那場事故,可能與規則系統有著很深的關聯。”鬼火伸手掏了掏耳朵眼,一臉迷茫道:“我沒聽錯吧,碎鏡片6/6?”那就是白方的人?
秦非半挑著眉梢,深深凝望著彌羊: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條峽谷路段他們起碼還要繼續走一小時。
心臟緊縮,指尖發麻,血液在身體內倒流。為什么每次和秦非待在一起,總覺得所有的任務都這么水到渠成呢?
而且鬼是最難對付的NPC之一。
彌羊順著望去,便見開膛手杰克一邊擺弄著巨斧,一邊狀似不經意地打量過來。可,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里埋頭苦干的傀儡們卻始終一無所獲。
老保安頭頂的好感度漲了一丟丟,勉強抬眸,正眼看向秦非。
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
“嗯,所以我懷疑這是副本特意設計的陷阱關卡。”
大家都是同一時刻進的副本,同進同出,所有見到NPC的場合都是一樣的。“咔嚓!”這又是什么新線索?
即使在生理上難以體驗到恐懼的存在,秦非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剛才正在瞬間加快。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剛才喊那一聲??
就在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時,突然看見老保安又一次趕了過來,樓門被打開,秦非和彌羊從里面走了出來。昨天晚上,秦非為了避免再次被地圖所迷惑,一整夜時間沒看過地圖一眼,只朝著指南針所指的方向不斷前進。
聞人黎明正要接過,從他和瓦倫老頭之間的間隙中,卻突然竄起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天花板上的玩家們瞬間屏息凝神,六顆腦袋飛快向后鉆,匆忙之間撞在一起,疼得幾人臉皮直抽,卻連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強大,要么有隊友,再不濟起碼肢體健全,在被針對時擁有一定的反擊之力。
秦非順利get到了房間的意思,干脆將之前搭的那些部分也通通替換成了粉色。
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關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
“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豬人說過,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一時間不少玩家都走出了圈欄,尋找起了各自的同伴。秦非眨眨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他說了幾句話。”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
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獾的大半身體都已鉆出了通風管道外。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連續被兩個馬尾辮抽到臉的那一刻,鬼火依舊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彌羊瞇眼:“我的隊友。”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