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秦非:“喲?”
“諾。”
孫守義見狀,不由眸光微動。“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
擺爛得這么徹底?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
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到——了——”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還挺狂。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天吶。
作者感言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