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他猶豫著開口: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越來越近。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噗呲。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
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
是蕭霄。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這么有意思嗎?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尊敬的神父。”
作者感言
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